可他明明有能力,有野心,如何也甘心平凡一辈子。
就在他抱着满腔的愤懑查找偷走黄金,偷走他清白人生的罪魁祸首时,帮他安排工作的安叔,在观察了他将近半年后,带着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刘向东从前也混,但真的进入到安叔构架的世界中来,才知道,人心能肮脏到什么程度。
但...那又怎么样?
既然已经深陷泥潭,成为不了官员,那么成为暗处势力的上层,甚至领袖未尝不是他的另一个机会。
刘向东的确能力不俗,才两年多的功夫,就已经混到了组织内部的高层。
更是借着到处采买的机会,暗地里发展出了不少,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一辈子仰仗旁人的鼻息过日子,从来都不是刘向东愿意的,所以他不断累积反噬上层的实力。
而芸姐,就是他手下最好用的一个。
看完电报上简短却又明了的文字后,他握紧掌心,将纸张捏在手心里,直到指尖泛了白,也没有松开,足以看出他的怒意。
要说刘向东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军人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他阴鸷的眸底不禁恍惚一瞬。
那个女人!
那唯一一个叫他心动到想娶回家的女人。
等他在市区里安顿好,再去寻人时,才从王红艳那贱女人的口中得知,她嫁人了。
田宓她宁愿嫁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也不愿意嫁给他。
不就是看上对方团长的身份吗?
果然...不管哪个女人,都是虚荣的!
早晚!
早晚,他要将田宓那个虚荣的女人踩在脚下,向他求饶、忏悔。
“哥?”送信小伙子眼见东哥的表情越来越凶,像是要吃人一般,心里就有些发毛。
东哥表面上瞧着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实际上心狠手辣的程度,叫他们这帮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都惶恐畏惧。
刘向东回神,冷冷的扫了小伙子一眼。
又沉默了几秒,才平静的掏出火柴,将纸张点燃。
昏暗的房间内,因为这火光,突然就亮堂了下。
橙红色的火苗映照到刘向东那张俊脸上,却没有带来任何的暖意,反而因为这半明半暗的光线,叫他整个人更显的阴沉诡异。
待手上的纸张烧得只剩下一角时,刘向东松了手。
任由最后一点纸张在火焰的拖拽与灼烧下,化作零星的灰烬坠落到了地上。
他起身,抬脚碾了碾那一抹脏污,语气冷淡道:“让下面的兄弟们最近都收敛些。”
“哥,要不要借机将这一波脏水泼到安叔身上?”小伙子阴狠提议,显然对于自家老大仰仗旁人鼻息生活这一点很是不满。
无论是论脑子,论能力,还是论魄力,东哥才是最适合做老大的。
闻言,刘向东沉吟几许后摇头:“不用,这点小事还用不上安叔,他我有大用处,不过你说的对,万一真被查出什么,咱们得提前准备一个替死鬼。”
得了这话,小伙子立马应道:“回去我们就商量商量。”
“嗯,回去吧,最近也尽量少过来找我。”
“好的,东哥。”小伙子点头准备离开。
不想才刚走出去几步,就又听到了东哥格外阴冷的话:“对了,让王芸将那两个军人的画像画出来,然后给兄弟们分发下去,没道理人家几乎端了咱们一条线,还能好好的活着。
“是!”虽然不知道东哥为什么恨军人,但小伙子很是识趣,从来不敢过问。
左右不过多杀两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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