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军直接黑了脸。
他跟老友认识不少年,两人年纪虽相差了十几岁,但关系一直很好。
对于程景天自然也是熟悉的。
从前只是觉得,那小子被他奶奶养的有些自大虚伪。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怂包能在副院长陷害自己父亲的时候,断绝了关系,更是直接气死了嫂子。
事发的时候,当年受过老友恩惠的人不少,费些功夫也不是不能将人保下来。
只是老伙计那时候心灰意冷,拒绝任何人的帮扶,直接认了诬陷。
好在几年过去,他总算想开了。
不然严军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人。
但他当时心里痛恨,寻了把柄,将那个搞事的副院长拉下来后,也一直压着程景天升职的机会。
所以这么些年下来,饶是程景天的医术不错,资历也足够,却只能在副主任位置上蹲着。
当然,若不是顾忌着他是老友唯一的独苗苗,严军他们这些人,早就将人给拉了下来,哪里容得下他这些年的滋润。
只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军区医院?
想到某种可能,严军朝着青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打听打听。
汪临坤点了点头,挂上温煦的笑,转身就出了门。
这厢老爷子反过来安抚般拍了拍徒弟的小脑袋:“别生气,不值当,决定来北京那会儿,我就有了会再见到他的心里准备,瞧见就瞧见吧,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闻言,田宓眼眶红了红,老师这话说的轻巧,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真的能想开,为什么还将对方的照片保存的好好的?
想到这里,小姑娘难得使了一回小脾气,哽着嗓子道:“您不在意,我在意,所以刚才我给您报仇了!”
听得这话,程老与严军对视一眼,实在想不到这么软呼的姑娘,是怎么报仇的。
对上两人好奇的视线,田芯抿了抿唇,到底没好意思说的太具体,最终只含糊道:“我...我踹了他一脚。”
“你啊你...”程老爷子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欣慰。
从前他觉得小徒弟哪哪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容易被人欺负。
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
虽然这次发脾气的原因,叫人心里慰贴又好笑。
汪临坤只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事很好打听,毕竟人好好的上个厕所,居然被偷袭了。
不仅头脸埋进了那埋汰的地方,门牙都被磕断了一颗,鼻子更是出了血。
他远远瞧了一眼,怎么说呢...委实有些凄惨。
这会儿人正在止血,还托朋友在找罪魁祸首呢。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汪临坤皱眉:“听说他想转到军区医院来。”
“想得倒是美,不可能!”严军第一个就不干了,连亲身父亲都能不管不顾,甚至落井下石的东西,怎么配成为军人?他倒是敢想。
田芯义愤填膺,在心里猛点头,就是!就是!
严军也不管程老是怎么想的,直接叮嘱老友不要心软云云,便急急出了病房。
要去做什么,剩下的几人心知肚明。
“老师...?”田芯到底不大放心,蹲在老爷子身边。
程老叹了口气:“没事,老师早就想开了,不是到吃晚饭时间了吗?去帮我带一份吧。”
想开才怪!
但是田芯知道老爷子可能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所以乖乖点头,还扯了扯嘴角,故意俏皮道:“听说今晚有红烧肉,是食堂大师傅的拿手好菜,我这就去给您打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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