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事,就算为了自己的将来,刘向东也极有可能会动用那箱黄金救人。
想让刘疏逃离法律的制裁,继续为刘向东的政途添砖加瓦。
呵...做梦。
田宓决定发挥趁他病要他命的优良品德,去将那箱黄金转移走。
这般想着,她拉了拉三角巾,慢慢退出人群。
然后佝偻了腰,将双手揣进袖子里,快速离开。
别说,这么个身形,再加上一身打了补丁的旧袄子,妥妥一个农家大婶形象。
镇上除了主街,其余大部分人家都是独门独户的自建房。
田宓不知道刘家具体的位置,若是以往,她还得找人询问,说不得就会留下人证。
但这次菩萨帮了忙,她只要去到大概的位置,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一边讨论着刘家的事情,一边往东南方向急走。
见状,田宓很自然的混进了人群中,跟着一群扎着三角巾的婶子们,光明正大的去了刘家。
刘家的房子也是典型的人子头瓦房。
但他们家的房子,明显比旁人家的要大很多,砖瓦很是崭新,应该才翻新没多久。
“这刘家的瓦房真漂亮啊,要我说就该查一查他家身家清不清白,这房子可不便宜。”
“才翻新几个月,能不漂亮吗?我听说是为了他家儿子娶妻特地翻新的。”
“要我说,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话也不能这么说,好人还是有的。”
“...”
田宓站在人群里观察四周。
刘家已经乱了,门口被人围成了铁桶。
曾经遭人敬畏也好,嫉妒也罢,如今全部没有了。
一遭跌倒,有些激进的人,谩骂不算,还朝着刘家泼粪。
整个刘家只有刘疏的妻子蜷缩在人群中瑟瑟发抖,田宓并没有看到刘向东,心里忍不住就咯噔了下。
顿时也顾不上时间不对,匆匆退出人群,摸到了刘家屋后的鱼塘。
此地介于南北方之间,前面有说过,这里是典型的鱼米之乡。
但凡家里条件不错,地理位置也允许的,都会在屋后挖上个鱼塘,养上一些鱼,年底无论卖钱还是自家吃,都是一桩收成。
刘家的鱼塘看着没什么特别,长宽几乎持平,大约有个三十平方米。
若不是田宓看过原书,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在里面藏上一箱黄金,且一藏就是几十年。
田宓蹲在干枯茂密的芦苇丛中观察了十几分钟,确定这边真的没有人后,才脱了厚衣服下了水。
入了水,她立马就察觉出来不一样。
刘家的鱼塘特别深,正常人家的最多两米左右,但眼下的深度起码有四五米。
这份认知却叫田宓心下大定。
她睁大眼睛,在整个鱼塘内寻找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放置了太久,田宓贴着鱼塘内的淤泥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她不死心的浮到鱼塘边,折断一根芦苇杆,再次潜了下去。
这一次,经过她连拨带戳,总算在靠近中间的位置,戳到了硬物。
有了!
田宓喜的弯起了眉眼,也不嫌脏污,伸手好一顿扒拉,总算摸到了一个坚硬的铁环。
东西很重,田宓咬牙,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将已经陷进淤泥中的箱子给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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