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沈初蔓,黎冬忽地想起今天都快结束,两人还没互祝新年快乐,于是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电话。
“......班长?”
几道嘟声响起后,听筒传来熟悉的温和男声;黎冬听着徐榄声线微愣两秒,就听男人继续问她:
“班长你有急事找小七吗?她现在正在睡觉。”
......睡觉吗?
黎冬抬头看向表针直指七点半的时钟,忽地感觉最近沈初蔓的作息尤为养生,每次晚上找她大多都在睡觉。
以及,她最近和徐榄好像特别亲近。
“没有急事,”听闺蜜在睡觉,黎冬自觉
() 放低声音,嘱托道:“等她醒了,麻烦你替我和蔓蔓说声‘新年快乐’——”
话音未落,只听听筒那段想起一道略显沙哑的少女音:
“老公,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
客厅本就安静,沈初蔓哪怕半嘟囔半撒娇的两字称呼,都字字清晰而掷地有声地响起,连对面向来波澜不惊的祁夏璟,听闻后都挑眉掀起眼皮。
两人发愣诧异的空档,电话那端的人不知粘粘乎乎说些什么,最后在一道难舍难分的暧昧水声中,姗姗来迟的沈初蔓才接过电话。
“冬冬宝贝,我刚睡醒,怎么啦。”
声音发哑的沈初蔓倒是很有活力,和黎冬招呼打到一半,还不忘指使徐榄:“老公帮我拿水,我嗓子好痛。”
“想和你说声‘新年快乐’,”最近流感高发,黎冬放心不下,关切道,“你还好吗?嗓子哑成这样,是受寒了么。”
“啊你说这个,我没事啦,”沈初蔓笑嘻嘻地否认,一如既往地口无遮拦,
“大概是这三天断断续续做了十几个小时,嗓子喊哑了吧。”
黎冬:“......”
知道这话她不会接,沈初蔓也就大发慈悲的一笔带过换新话题;两人聊天的短短十几分钟,徐榄又是送水送抱枕、又是送吃的,还时不时凑过来亲人,导致通话时不时被迫中断。
黎冬自然也没机会问,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正式在一起的。
于是挂断电话后,她看向对面若有所思的祁夏璟,感慨万千:“你是不是也很惊讶,他们两个居然在一起了。”
“还好,”徐榄那一肚子坏水,祁夏璟可谓比他本人还清楚,只后背懒懒靠着沙发靠枕,意味深长地手撑下巴,沉沉道,“我只是好奇另一点。”
“你什么时候才能‘老公’也喊的那么顺口。”
“......”
“阿黎,”男人将电脑合上放在手边,起身走到黎冬身边坐下,顺便长臂一伸将人轻松揽进怀里,耳鬓厮磨的姿态:
“新年第一天,我们是不是太懈怠了。”
本以为奔波劳累一日,祁夏璟或许就没那么多精力,黎冬被抱住后隐隐觉着对方抵着自己,不祥预感飞速高升。
“等一下!”
不想明天顶着黑眼圈上班,黎冬保命地攥住祁夏璟衣袖,脱口而出道:
“......老公,今晚休息一天,明天好不好。”
说完她立刻感觉被戳,后悔中听祁夏璟低低在她耳边笑:“还知道怕呢。”
男人尖齿轻咬摩挲过她柔软耳垂,伴随着下蛊般的恶魔低语:“昨晚在厨房里,不是还厉害的很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既视感太强,黎冬清楚今晚难逃一劫,不如趁早迎头一刀,早做早结束。
这样想着,头一次在这方面主动黎冬抿唇不再反抗,垂眸,葱白细长的手要去给祁夏璟解开领口衣扣。
这回,祁夏璟眼底倒是扎扎实实闪过几分诧异。
两人面对面试过很多次,他很清楚黎冬最受不住如此,现在见她竟然勇于尝试,挑眉,仰头看人道:
“阿黎今晚想要试试主导吗?”
黎冬不懂这些,停下解衣扣的手放在男人肩膀,缓慢眨眼轻声问:“......什么是主导。”
“就是今晚所有都听你的,”祁夏璟抬手勾起她鬓角碎发拢到耳后,耐心解释,
“频率、深浅、轻重和时间,全部都由你来控制决定。”
话毕男人拿起丢在手边不远的黎冬丝巾,交递给黎冬,勾唇笑容慵倦而妖艳:
“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把我的手绑上。”
不知为何,黎冬总觉得今晚的祁夏璟不怀好意,男人桃花眼眼尾自然上挑,活像是吸人精气的男妖精。
而她更不负众望的为色所惑,在祁夏璟一颦一笑中心跳加速,红着脸接过丝巾系捆住他一双手腕。
正半懵半懂要继续时,懒懒靠躺在沙发靠背的男人倏地微微坐起身,在黎冬疑惑地表情中微微一笑,偏头滚热薄唇贴在她耳侧,懒倦低音一字一句清晰道:
“主人,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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