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截断,周斯越单手把她揽进怀里,声音低沉:“感情的事情不能用分量来衡量,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他在我心里跟你们不同,你在我心里跟他们也不同,要说道别的话,他查出肺癌那天,我就已经在心里把所有道别的话都说尽了,每一次从医院离开,我都当作是最后一次,我怕自己赶不及回来,每一次我回去,看到那病床上的人还在时,我就觉得是老天爷那时间是偷来的,但每一次离开我都害怕,反反复复折磨了将近了一年多。要说难过的话,现在最难过的人,绝对不是我,是我妈。”
丁羡半跪在沙发上,下巴轻搭在他肩上,直起身心疼地抱住他。
她知道那段时间他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也知道他这两年受尽了苦,好不容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却又……
她说:“我陪你回去看看吧。”
丁羡再次抱住他,不等他说话,又突然开口:
“还有,我爱你。”男人的后背一僵,丁羡捧着他的脸,让他的眼睛对上自己的视线,继续说:“孙姐说我们说爱还为时过早,但我觉得不早了,五年了,周斯越,我爱了你五年,我足够了解你,知道你为什么皱眉头,也知道你什么时候是真的高兴,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是认认真真地想跟你有未来。”
他低下头去,把脸埋在她颈项间,丁羡听到一声沉闷却又清晰的:“嗯。”
冷空气来袭,窗外寒凉。
屋内两人借用对方身体汲取温暖。
丁羡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以更紧密的方式抱住他。
她曾说过,他像一个机器人,因为很快能收拾情绪,就算上一秒跟她在亲热,下一秒也能穿上衣服继续投入工作。
而现在,她真希望他就是一个机器人。
让人们的利剑,世间所有的生离死别都伤害不了他。
叶教授说过,所有的天才都要在经历过一定苦痛之后,才知道自己跟平凡人无异。
安东尼也说过,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旧车水马龙。
只有我们,在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悲欢离别后,孤独而又寂寞地成长着。
丁羡把周斯越哄到床上去睡觉,大概是太累了,他很听话,真就乖乖趴在床上,高大的身影修长又懒散地陷在被子里,让人心疼。
丁羡摸他头发。
他有所察觉,迷迷糊糊:“半个月没洗头了。”
丁羡蹲在床边,跟有强迫症似的,一丝一缕都帮他梳理整齐,小声回应:“还是很帅。”
他彻底睡过去。
丁羡睡了一下午,头脑很清醒,居然就坐在地板上看了他一晚,却发现这男人越看越好看,他睡觉的样子安静温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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