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出嫁,宫里都不似往日热闹了。”方玥恒讲着遗憾的话,眼里却闪烁着欣慰的光。
大明宫这样大,困住了他的一生,好在他的小百灵得了自由,能追逐属于自己的天地。
“可不是,”方玥棠则没心没肺道,“无人与我拌嘴,甚是寂寞啊。”
“三哥!”方许宁不满喊道,“你怎么这样啊!”
“往日夫子留了课业你不会不都是我做的?难道平日里咱们就只剩拌嘴了么!你也忒不是人了些!”
话音刚落,便有一只手捂上她的嘴,接着耳边便响起方玥棠压低的声音:“你小声些!皇兄还在这里呢!”
“好啊!”方玥恒突然拔高音调,“我说你怎么写得出那些文句,原来是乐安写的,你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如实交代!”
很快,方许宁嘴上的手便撤了下去。
“皇兄!皇兄!!我知错了!你放我一马罢……”
他这鹌鹑模样逗笑了方许宁,就连缩在一旁的赵桉桉都勾起嘴角。
方玥恒收拾完方玥棠,也没打算放过方许宁。
“你还笑,什么时候学了仿人字迹的本事?连夫子都被瞒了过去。”
方许宁立马收了笑意低头挨训。
“乐安知错了。”
认错之迅速让人所有重话全堵在嗓子眼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终败下阵来。
“罢了,往后也没法替他再写课业了。”
本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可方玥棠像是才反应过来往后都没人再替自己写课业了,哀嚎一声彻底没劲儿了。
几人相谈甚欢,又一人寻来,正是靖安侯世子。
“在聊什么趣事,大老远过来便听到声儿了。”沈牧池在外边处理完了事才回来,问了母亲才晓得太子殿下与三皇子也到了府上。
“阿池!你也过来坐,今日乐安拿了靳门团黄,你可有口福享了。”
沈牧池原先是方玥棠的书童,与他关系最是要好,早便省了客套话。
“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无视方许宁皱起的眉头,挨着她坐下。
“池哥哥……”一直为讲话的赵桉桉见到沈牧池就像见到了救兵,一开口那股委屈劲儿听得人心肝直颤。
沈牧池这才注意到恨不能将自己团起来的赵桉桉,不知为何,他上前就将赵桉桉拉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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