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我是绝不允许府里的妾侍再争斗的。”
爱新觉罗氏点头:“对,不能让家里乱了,所以我才让你再生个孩子,就算真有侧福晋入府,晨晨在前院读书,四爷得问问功课吧?你这儿再养个小阿哥或是小格格,侧福晋再讨人喜欢,她的宠爱也多不到哪儿去。谁叫人的精力就那么多呢?”
泰芬珠低头:“我还以为您会劝我不用担心。”
爱新觉罗氏摇头:“我是你额娘,外人会觉得你有两子傍身,纵有曲折,最后应该也无妨,但是额娘不希望你因为男人偏爱新宠而暗自忍让,你不打算让后院打擂台,这点很对,那你就更不能暗中使绊子打压侧福晋,得不偿失。那么提前给四爷添个幼子,就是光明正大且最有效的防范手段,你说呢?”
泰芬珠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第二个理由呢?”
爱新觉罗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那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泰芬珠无言以对,虎宝强势且敏锐,就从他猛然意识到胤禛会有别的儿子,他的地位并不是绝对稳固后,变得更加亲近胤禛就能看出来。在那之前,虎宝听师傅讲过课就要回正院,但很快,虎宝就开始在前院等胤禛回家。
泰芬珠起先没意识到这个,她只以为虎宝是一时兴起,还是之后崔凛的汇报让她醒过神儿,崔凛说大阿哥主动要求延长上课时间,李师傅可是大加赞赏,还关心地问了大阿哥会不会吃不消。可虎宝的学习时间是胤禛定的,胤禛认为那就够了,虎宝自己也更喜欢在剩余时间看些游记之类的书,或者是回正院来听泰芬珠讲一些人情走礼的事儿。
泰芬珠回想起在虎宝主动要求加功课之前,胤禛笑说虎宝太粘人了,然后她就明白了,虎宝觉得他干坐着在前院等胤禛太刻意,所以打算加功课让这个等待变得顺理成章,而这些事儿那孩子什么都没和她说。
泰芬珠怕虎宝的小心思太明显,特意提点过他,如果胤禛要去后院,不允许他试探着拦,虎宝脸红了红,却只是点头,没有反驳的意思。那会儿虎宝六岁半,却不是直接和胤禛说要加功课,而是在原本的学习时间之后,期待地问师傅能不能多教他一会儿。
而晨晨,虽然他还不满四周岁,但泰芬珠也能看出来他的要强。再者说了,有胤禩的例子在前,哪怕晨晨本人很一般,也会有无数的赞誉扣到他身上,争斗似乎不可能避免,只看能不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拿她娘家几个哥哥来说,曾经也有龌龊,但终究还能过去,这就是外人看起来的兄弟和睦了。
爱新觉罗氏知道女儿被说动了,心里有些酸涩,但依然坚定。这是堵上家族前程的事情,在女儿和四爷关系还好的时候,他们就是盼着她再努力一回,时不我待啊,再过两年,泰芬珠就三十了,到那会儿,就算她想生,他们这些人都要拦着,虎宝和晨晨需要额娘庇佑,他们不敢再让她搏。
泰芬珠叹息:“我明白额娘的担心,但能不能怀上得看运气。”
爱新觉罗氏抿唇:“你多上心,饮食起居都注意些,额娘知道你的性子,你可不要别扭,男人们在朝堂上斗,但我们只能用子嗣来争,既然能够预料到会迎来比较棘手的对手,提前筹谋就是必须的。朝堂上的风波止不住,你也得持之以恒地争斗,泰芬珠,记住额娘的话,庶子晚出生一年,你的儿子就多一分胜算,不要懈怠,你确实用不着什么阴谋诡计,但也别掉以轻心,现在就想着靠儿子。”
泰芬珠缓缓点头,爱新觉罗氏抓住女儿的手:“董鄂家的人最近经常聚在一起,就连九福晋的额娘也去过三贝勒府上,大家都在努力,你也再争一回。这是家里头的盼望不错,但是泰芬珠,虎宝和晨晨有些争吵,四爷只会想着小兄弟闹脾气,而要是将来虎宝对庶弟有些不虞,估摸四爷就要仔细斟酌了,男人们都这样,你要多得四爷几分心,你的儿子就好过几分,你的儿子争气,你的地位才能一直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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