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日复一日过着平淡的生活,水理也没有再刻意打听何家和顾家的事,窝在知青院里。
新年将至,冬天冷,没有什么活。
大队养的猪该上交的上交,该杀来分了的分了。
水理只得到一小块,和大家一起熏了腊肉,然后带着这块腊肉,回了江南。
水理成长情况复杂,也是姚父自我了结前用尽心力筹划的结果。
姚家在南市下面一个叫利水镇的地方,那里以前农作居多,后来开始发展轻工业,建了许多食品厂、纺织厂,是个富饶之地。
在那里,姚家有一套带院子的房。
姚父去世前将它“租”给了自己的住在筒子楼里的好友,“租金”并不交给水理,而是水理寄居的姚家姑姑手里。
这样微妙的平衡,构建了水理安稳成长的背景。
然而随着她的长大,姑姑姑父可以拿捏她的婚嫁之事让她不安,借着表哥毕业找不到工作的机会,水理选择代替他下了乡,还了这么多年借居的情分。
然后各自回归亲戚的位置。
因此水理这次归家,并未打算住回姑姑家。
母亲好友桃姨一家在她生命里是锦上添花,多年的照顾和教导早已让水理将之视为母亲。
她早先去信一封,一下火车,便看见桃姨的儿子举着一张大纸,写着她的名字。
“哥!”
水理挥挥手,许家其从人流中挤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怎么样,这一路还好吗?”
“不好,”水理狂摇头,“我感觉快瘫了。”
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简直不是人坐的。
水理和许家其关系并不亲昵,但也是亲如家人。
“辛苦你这么可怜了,走,我们赶快回去,妈和婆在家饭煮好了,等会你先吃点饭,一路上肯定吃不好,吃完了,就赶快休息。”
“好。”
许家其骑的自行车,背上水理的行李,载着人蹬得飞快。
桃姨叫许桃,在这个年代是少有的离异人士,因为不能生育。
许家其是她领养的孩子,比水理大五岁,现在在医院做后勤。
一路上,两人东聊西聊,周围新年的氛围非常浓厚,各家都贴上了对联、门帘,街上购物的人也特别多。
许家下面是裁缝铺,二楼是三室的房子,许外公当初是军人,在抗战时立过许多功,因此分房时有优待。
水理一进许家门,就跟自己家一样。
“桃姨——”一见人就抱了上去,在中年美妇的怀里撒娇,“我回来了,想我没啊?”
“想了想了,小心些。”许桃接住小姑娘,东摸摸西看看,是生怕哪里不好。
“瘦了、黑了。”
“只黑了一点点。”
水理拇指和食指比出两毫米。
“而且,我长高了,有没有!”
她估摸着,自己现在得有接近一米七了,这个年代少有的高个子人士。
“嗯,抽条了,脸也张开了一些。”
没十五六岁时那么像娃娃了。
“嘿嘿。”
和桃姨亲昵完,水理又跑到沙发上抱婆婆。
这可是她恩师,两个人说了一阵话儿,水理最后得了个新年红包。
许家这晚上热热闹闹的。
第二天水理休整好,就陪桃姨上街去购置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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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地图,让小情侣偷摸儿培养培养感情。明天的晚上晚些更,单休打工人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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