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办公室剧情
景德镇一别,初挽没再联系陆守俨,陆守俨也没再找她。
这样是最好的了。
两个人的关系显然不可能继续,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一次是偶发事件,两次就是彼此默契。
以后最大的可能,他想让她当他的地下情妇,有兴致了招来陪陪,没兴致了哄哄扔一边。
如果是这样,其实也未尝不可,吃亏的不一定是谁,凭心而论他技术不错她也享受了,反正彼此得益。
唯一的烦恼是,她确实想要个孩子,如果因为和他这段关系耽误自己的计划,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这个人嘴上不说,其实占有欲挺强的,或者说劣根性挺强。
而如果和他怀孕生个孩子,那这事就牵扯不清,以后想断都难了,岂不是一辈子偷偷摸摸。
好在初挽这一段忙,忙着永陵村的旅游开发项目,忙着私人博物馆兴建,也忙着艺术公司的生意,忙得不亦乐乎。
没有陆建时这种人拖后腿,日子倒是舒畅多了。
除此她还联系了易铁生,易铁生已经安装了义肢,且适应顺利,根据他的说法,这几天就能回北京了。
初挽听了,也是欣慰,易铁生能行走自如的话,她心里也略松了口气。
易铁生:“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听钱经理提起,说现在琉璃厂出现一批出土古玩?”
初挽:“听说有这么回事,我已经叮嘱过了,都打起精神来,这一段时间能不收就不收吧,反正别想着占便宜。”
易铁生颔首:“我也这么想的,最近国家对出土文物管得严格,我们生意现在做得大,路子也正,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初挽:“我是隐约听说最近在查,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估计到时候琉璃厂有一批人要遭殃,但这也不关我们的事。”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想起那天陆守俨所说的。
难道陆守俨说的,和这件事有关?
陆守俨自己从军十几年,他昔日战友或者退伍或者转业,有不少进入公安系统的,他在这里面的消息自然比一般人灵通。
她便有些担心刀鹤兮,想着给刀鹤兮打电话,谁知道完全联系不上,连Maddocks都联系不上,她便联系了刀鹤兮属下其它高级管理人员,问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回美国了。
突然回美国?
初挽越发有些疑惑,陆守俨对刀鹤兮那么反感,他当时说的那话,隐约间暗示刀鹤兮有问题,那刀鹤兮现在的突然消失,和这件事有关?
刀鹤兮,H.F,然后国内非法文物交易?
这些年,做这一行的,多少可能会沾上一些,不过好在初挽一直遵纪守法,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谁知道下午时候,陆守俨突然给初挽打电话:“在哪儿?”
初挽:“家里摊着呢,干嘛?”
陆守俨听她爱答不理的:“现在对
我就这态度?”
初挽便笑了:“不然呢,我还得恭恭敬敬地把你当长辈供起来?”
陆守俨:“过来下。”
初挽:“去哪儿?”
陆守俨:“我办公室,我这里有个客人,想见见你。”
初挽拧眉:“什么意思?”
陆守俨:“过来吧,到时候我和你细讲。”
初挽半信半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
陆守俨:“不安好心你也得来,是吧?”
初挽:“知道了……”
挂上电话后,初挽又把之前的行头拿出来,穿上了,直奔陆守俨单位。
陆守俨好像在开一个简单会议,秘书说马上结束,把她领到一旁休息室让她稍等片刻。
她这么等着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有一次她过来找他,恰好去一趟洗手间,洗手间两个小姑娘在八卦,她们竟然在议论起她,应该是以前没见过,说她长得好看,还说洛秘书对她很殷勤,以为是陆守俨的女人。
她当时自然只是笑笑而已,并没上心,但是如今想起来,却别有一番意味。
这时候难免好奇,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对她上心的?
这种事,深究一下,可就有些微妙了。
她略等了一会,洛秘书来了,带着她直接去见客人,她有些疑惑,不懂:“七叔不一起过去吗?”
洛秘书笑了笑:“陆同志他另有安排,说让你单独和客人谈谈。”
初挽越发疑惑,不过到底是跟着洛秘书进去,却是被带到一间颇为隐秘的办公室内。
对方见到她,便热情地自我介绍:“初女士是吧,我姓彭,我们现在在查一个案子,有些事还得请你配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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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所谓的配合,足足配合了三个小时。
对方叫彭树林,和初挽谈了很多。
从那间办公室出来后,初挽只觉得筋疲力尽。
一切意料之外,不过仿佛也意料之中。
关敞,聂南圭,刀鹤兮,以及刀鹤兮背后的H.F,美国最大的艺术品经营商,竟然全都牵扯其中。
比起来,她竟然能够独善其身,也得益于自己多年来的小心谨慎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她更得处处谨慎,免得被殃及。
洛秘书看出她累了,体贴地问:“初小姐吃点东西吧?”
初挽看到洛秘书,便想起陆守俨:“他呢?”
洛秘书知道自己和陆守俨的那点事,在他面前也没必要装,她直呼“他”。
洛秘书:“陆同志刚才开完会,回去办公室了,他嘱咐了,等你办完事,先吃点东西。”
初挽:“吃东西不用了,我想和他谈谈,方便吗?”
洛秘书略有些为难,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好。”
于是初挽被带到了陆守俨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的第一间,朱红
色双开大门,推门进入后,便看到待客区的老式木制沙发,以及一盆青竹点缀在角落。
初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陆守俨的办公室了,每次来他办公室,她总是不由多想些什么。
比如,这么规制空旷却又透着奢华的办公室,是不是也是一种刻意的门面?
第一次踏入这办公室的人,看到坐在檀木办公室后处理文件的男人,会瞬间意识到,他是这个空间的主人,是掌控着一切的人,会确切地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初挽的目光落在陆守俨身上,他正拿着钢笔快速写着一份文件,从她的角度,最先注意到的是男人高挺的鼻梁,犹如陡峭山峰。
下面的唇薄薄的,微抿着,严瑾而认真。
等他终于签字了那份文件,他才抬起眼来:“吃东西了吗?”
初挽:“没。”
陆守俨手中的钢笔轻轻敲打在那份薄薄的文件上,他不太苟同地看着她:“怎么这么不听话?”
初挽:“我不饿……”
陆守俨声音很淡:“前些天有人不是住院了吗,我看检查结果显示血糖偏低。”
初挽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便勉强辩解道:“那只是暂时的。”
陆守俨笑了:“挽挽,你好像永远都是有道理的。”
初挽直接转移话题:“你突然把我揪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违法乱纪了。”
陆守俨听这话,便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起来:“和你说正经的,这些年,你路子都走得正,不该伸的手,你就没伸过,就这点来说我很欣慰,这是初老太爷教得好,也是你自己行得正立得端。”
他说得如此正经,初挽不自觉间就站直了,跟个小学生一样。
她看着他,下意识想说“谢谢七叔夸奖”,不过动动唇,又觉得说不出。
感觉有些怪怪的。
陆守俨吩咐道:“没别的事,你先去吃饭吧,让洛秘书带你过去食堂吃。”
初挽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那你呢?”
陆守俨神情微顿,看着她道:“我等会再过去。”
初挽便明白了,他不方便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洛秘书陪她去,这是秘书帮领导招待亲戚,但他陪着去,就不合适了。
她想想今天和彭局长谈的事情,到底是蹙眉:“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她问得没头没脑,不过陆守俨却明白她意思:“我只知道大概情况,没问细节,问了别人也不会说。”
初挽点头:“嗯,我明白。”
陆守俨看她神情异样,微眯起眸子,审视她半晌,才道:“怎么,这么失落?这是替谁担心难过呢?”
初挽一听这话,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七叔,我最听你的话了,你让我去吃饭我就去吃饭,现在我先去食堂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就在她手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道:“让我猜猜,是在担心刀鹤兮,还是在担心关敞
?还是说,你在担心你铁生哥?”
初挽的动作便顿住。
她缓慢回身,看向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他仿佛很随意地翻着手头的文件,意态闲淡,好像只是随口问问,好像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初挽便笑了,笑得好整以暇。
陆守俨仿佛感觉到了,他停下翻找着文件的动作,缓慢撩起眼:“怎么,这个问题对挽挽来说,很难回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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