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整个人继续压在玻璃上,义愤填膺地回头看:“你来干嘛?”
谢行川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伸手勾了勾她垂落的带子,“你就穿这个?”
她愤懑:“泳衣不都这样吗?”
“人家解你衣服怎么办?”
简桃心说除了你谁能解得了:“我——”
“你什么?”
简桃刚是想起来,结果一侧身衣服就往下垂,只能被迫中断,差使道:“你先给我系上。”
他自己把玩半晌,简桃心说还挺双标,结果心里没骂完,腰肢处蓦然一紧,她整个人被迫收腹,气得身子一转:“你是不是要勒死我!手绕到后面,正面系。”
二人身体相对,谢行川这人难对付得很,一下听话一下不可控,这会儿倒是低着头,手绕到后面一点点系着,因为看不到她身后,鼻尖渐渐愈发低了:“这样?”
她也下意识偏头,同他呼吸绕着呼吸,“差……差不多了。”
他人不动,垂着眼目光挪动看向她,简桃伸手推了两下:“你起来。”
他凑这么近,氧气愈发稀薄,简桃推第二下的时候,他终于直起身,然而却并非退后,仿佛只是弯腰太久不喜欢这个接吻姿势,搂着她腰把她压在了玻璃门上。
窗外日光洒落进来,他闭着眼吻得沉浸,能看见睫毛尾端一粒一粒的小光晕,简桃处处发软,生怕被人从外面看到,然而这人根本推不动,舌尖推送中,后背的蝴蝶结又被人打开。
她被弄得险些站不稳,愈发失力间,他故意一点也不伸手扶,害她只能搂着他肩颈,让他探得更深。
外面的人声渐渐热闹,简桃思绪归拢,已然先睁开了眼,他眼睛还闭着,轻微的颤动频率,让她想起十二月圣诞落下的雪。
很快,大门被人敲响,苏城阴魂不散的声音再度响起:“简桃,我看钟怡出来了,你好了吗?”
就这话音刚落,她感觉自己唇角被人咬了下。
简桃吃痛,嘶一声仰头:“你属狗的啊?”
“不是你给我起的么,”他挺有底气,“姓谢的狗。”
“……”
简桃无语地把他的手拿出,自己重新花了三分钟系上蝴蝶结,套上第二件外衫。
谢行川似是顿了顿:“还有一件?”
“不然呢?”简桃说,“我难道就穿那个出去吗?”
“刚怎么不穿?”
“我没穿完你就来了啊。”
……
“还有,”她示范,“这个套上之后就算把里面的蝴蝶结扯开,衣服也是不会散的,因为包住了。”
她说:“我会这么傻给你可乘之机?”
“……”
他笑了下,意有所指:“这不是已经给了?”
简桃不愿意搭理他,转头确认门外有没有人,现在倒是没有,只是不知道刚刚会不会有人看完走了。
他就只知道闭着眼在那享受,观都不观察一下的吗?!
这么想着,她气势汹汹拉开门,一边走一边低着头补口红
,刚涂的那么好,全被他毁了。
苏城唇角一扬正要笑,抬头看到谢行川紧随其后悠然走出,也在低头擦着嘴角溢出的口红,指腹上颜色清晰。
苏城表情僵住,来回看了几遍,笑不出来了。
简桃满脑子这事儿,游泳的时候时刻谨记跟谢行川隔十万八千里远,就连晚宴开始前的合照,也和尖叫之夜一样,和他分站对角线。
正要开拍,小孩儿却哭闹起来,大家连忙去哄,找玩具的找玩具,冲奶粉的冲奶粉,他们是在酒店的后花园里拍,因为拍照,简桃也没戴口罩。
主要是今天走了一路也没被认出来。
一片混乱中,她放在口袋里的手腕却骤然被人一拉,被谢行川不动声色扯到花墙背后。
喧闹仿佛被短暂隔开,身后是长势旺盛的花木,她抬眼看他,也没说话。
嘴上伤口有点疼,被表情轻微牵拉,简桃抿了下嘴角,看他的眼神愈发不爽:“咬得还开心吗,谢老师?”
……
花木掩映后,靠墙的一桌中国游客,正在等餐时百无聊赖地往外看。
仿佛是看到什么,女生踢踢同伴的腿:“你看外面那对情侣,好好的饭不吃,怎么跑到这来调情。”
朋友:“别人的事你少管。”
“不是啊,哎——那女生好漂亮,长得还有点像简桃。”
“我看看,我眼镜呢?”
“……你不是懒得管吗?”
“简桃谁不愿意看?!看到了——你别说还真有点像,这么看,那男的也挺像谢行川的。”
“你有毛病吧,你是不是看不行就桃看魔怔了。”
“不是啊,真的很像谢行川!不信你把手机拿出来放大看。”
“手机没电了我。”
“不能用相机吗?”
女生无语拿起相机,高清镜头下,二人的脸愈发清晰。
不知何时按下录制键的指示灯闪着蓝光,她放大再放大,被朋友兴奋地一下踩到脚:“真是谢行川!!你看他眼皮那颗痣,除了他没人有——你再看,一睁眼就没了,我操,他俩一起出来旅游了?”
“我不太信,是不是在吵架?”
女生将特写对准二人脸部,画面短暂模糊两秒,而后聚焦——
谢行川好笑碰了下她嘴角,倾身同她打着商量:“真不是故意咬破的,别生气了,行不行?”
读出口语的朋友又是一脚,结结实实踩到她脚上,她直接痛呼一声站了起来,手臂跟着垂下:“你有病啊!没地儿发泄自己踩自己行吗!”
二人眼神博弈良久,气氛这才和谐平定,然后两人同时转头,去看被丢在桌上的相机。
镜头已经被按得向下偏转,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此时画面中央,有什么正在一下一下晃动地——
定睛一看,套在简桃无名指上的,赫然是枚闪着光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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