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长痛不如短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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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药(长痛不如短痛...)===

恶念像夏日郊外的野草,见了风便疯长。

就像昨晚他的妻,最柔软的唇暴露在他的利齿之下。

不能挣扎,亦推不开,只能用十指捧住他的头,低低地求他。

无数根枝丫藤蔓迅速铺张开,仿佛要从他身体里钻破,冲出来,将人眼前的人牢牢捆住。

疯狂的念头几乎控制不住,陆缙握住她的罗袜的指骨已经用力到泛白,往上拉的动作实在太慢,太慢了……

他想,其实衣物又能有什么遮蔽作用呢?

再严实的衣物也是用最细的棉絮和蚕丝的织成的,尤其夏日,薄薄一层,脆弱不堪,在他这双挽过弓,勒过马的双掌之下,稍微用力,便会彻底撕裂。

君子守礼,不会做出撕人衣物的举动来。

小人无礼,不会遵循约定俗成的公序良俗。

陆缙从前是君子,即便有人在他面前主动宽衣,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而现在他想做个小人,江晚吟穿的越严实,暴涨的念头就越叫嚣着撕开——

为什么他明明没见过,没触摸过,依旧能勾起他满腔的念头,让他隔着衣仿佛已经能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柔软。

捏着罗袜的手终于顿住,正要几不可察地往下褪下一点,这时,头顶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清清浅浅的,仿佛山林溪涧里流淌的清泉,清凉透骨,甘甜润泽。

只一声,陆缙杂乱的思绪瞬间清明,浑身疯长的藤蔓也迅速缩回去。

“天太热了,不必束袜了。”

江晚吟轻声道,“就这样便好。”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她是因为被他握住的脚踝被抬高弯曲着看了太久的伤,有些酸麻。

他再不放手,她那条腿便要抬不起来了。

陆缙低头看了一眼,发觉被他握住的脚踝果然出了一层薄汗。

可能是他的汗,也可能是她的。

陆缙下意识认为是他的,立即放了开。

“好。”

他压了压心思,起了身,将双手浸在盛满冷水的铜盆里。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江晚吟听见了冷水声,又想起刚刚的汗,脸颊亦是微微烫,将撩起的裙摆放下。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陆缙,她好像就特别容易出汗。

刚刚只是被他短暂地握了一下,脚踝上便出了汗,应当是她的汗吧。

实在太不矜持。

两个人各怀心思,本就是梅雨天,屋里即便用了冰,依旧闷的人浑身发热,窗外是一片柳林,有不知名的蝉在叫,蝉声如沸,叫的人愈发涔涔。

陆缙洗了三遍手,连指骨都被浸的寒凉了,眉宇间才淡下来。

擦了擦手,他吩咐康平替江晚吟去取一瓶红花油。

余光一瞥,看见江晚吟脸颊红扑扑的,额发也汗的微湿的模样,他又沉声叫住康平:“再叫小厨房送一份冰饮子来。”

康平只略微琢磨,便知道公子这是替江小娘子叫的了,于是贴心地去问江晚吟:“今日小厨房冰镇了好几样,有杨梅渴水,荔枝渴水,樱桃乳酪,不知小娘子想要哪个?”

江晚吟又微微出了汗,生怕他看出异常,也没拒绝:“那便来一份樱桃乳酪吧。”

“小娘子眼光真好,这是当下最时兴的,牛乳加樱桃煎,再添一些冰块,清凉爽口,小娘子正好尝尝鲜。”

康平直夸她口味刁钻。

“怎么只给我,姐夫不要吗?”

江晚吟腼腆的笑了一下。

“公子不爱吃甜食,尤其乳酪。”

康平解释道,“牛乳羊乳从不沾口,不但不饮,凡是用乳做的吃食公子也一概不碰,说是有腥气。”

“是吗?”

江晚吟眼睫一眨,声音低下去,“这口味倒是少见。”

她揪着手中的帕子,没多追问。

耳根却微微烫……

陆缙几乎是瞬间也被勾起了联想。

他眉头一皱,打断康平:“话如此多,快去。”

“是。”

康平被训的慌忙低头,觉得公子这几日火气也忒大了点。

等他一去,屋子里只剩下陆缙和江晚吟两个人,气氛愈发有几分微妙。

陆缙饮了一杯凉茶,周身的热意才沉下去。

茶碗一搁,他偶然看到了博古架上搁了一块新送来的玉,忽然想起过几日是他妹妹的生辰。

他之前吩咐叫人去采买一块上好的暖玉,准备给陆宛当生辰礼,应当就是这块。

然眼下再一看,这玉通体剔透,净白莹润,陆缙又觉得这玉与陆宛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并不配,比起玉来,那丫头恐怕更想要一匹小马驹。

反而,与他这个性子清清淡淡的妻妹更相配。

暖玉在他手中把玩了一遍,陆缙递给了江晚吟,略带了几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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