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孕晚期时特别辛苦,尤其临产前两周,呼吸困难,晚上睡觉怎么躺都难受,经常眼泪鼻涕一把。
蒋盛和握着她的手,想分担痛苦都分担不了。他小时候就知道生孩子是件辛苦又痛苦的事,那时姑妈经常在他面前说,当初母亲为了生他差点连命都丢了,所以即时母亲没空管教他,陪伴他的时间并不多,他也一直感恩母亲。
洛琪笑笑,“没事,快要卸下担子了。”顶多再熬两周,或许还会早产,不用两周就能解脱。
蒋盛和给她揉小腿,怀孕后她四肢纤细,和孕前没太大区别,胖了一十多斤都胖在了肚子上。
隔天早上,洛琪肚子疼住进医院,比预产期提前了十一天生产。
疼得头发丝里都冒汗,死去活来。
蒋盛和轻吻她的指尖,“我就在你旁边,不用怕。”
洛琪醒来时蒋盛和在床前守着她,贴了几片黄瓜片在她唇上滋润干裂的嘴唇。
小黄瓜是自家种植设备里种的,他让阿姨摘了两根带来,比棉签蘸水的湿润效果好,还有一股淡淡的黄瓜清香。
洛琪有气无力,嘴角弯了弯,指指唇上的黄瓜片,蒋盛和拿下来,在
她唇上亲了两下,“感觉怎么样?”
“终于能喘过来气,不闷了。”
她问:“宝宝呢?怎么样?”
“挺健康,还需要再多观察几个小时。”
“长得像谁?”她自问自答:“应该还看不出来,刚生来的孩子都不好看,皱巴巴的一团。”
蒋盛和笑笑,“我觉得好看。儿子头发又黑又密。”
“女儿的呢?”
蒋盛和极其委婉:“女儿的头发还需要再长长。”
洛琪笑出来,“头发不多是吗?”
“嗯。有点少。”说着他自己也笑。护士抱给他看,说这个是女儿时,他都怀疑护士弄错了。
“妈说女儿的头发像你,你生下来时头发就没多少。”
“……”洛琪笑,不承认,“我妈是宽慰你呢。”
说笑过,她让他问问母亲,后来她的头发是怎么长得又黑又密。
蒋盛和:“妈说你小时候吃了很多核桃黑芝麻,还要天天晒太阳。等大一点头发多剪几次慢慢就变多了。”
他道:“以后我每天抱女儿晒太阳。”
洛琪身体虚弱,聊了会儿,蒋盛和催她休息,他去给她煮通气的汤。
他有一个月的陪护假,每周去公司两天,五天在家。
洛琪说陪两周就行,公司忙,让他不用休那么久。
家里有月嫂有育儿嫂,母亲和婆婆都在,不需要那么多人。
蒋盛和说:我不太会照顾孩子,在家陪你。
做完月子,洛琪洗了一个热水澡,人终于清爽。
这一个月里蒋盛和多次想抱她被她推开,他以为她的妊娠反应还没过去,还是不愿与他过于亲密。
换上舒爽的睡衣,蒋盛和给她吹干头发,她转身抱住他。
已经有七八个月没贴得那么近,蒋盛和把吹风机往化妆台上一丢,两手托起她,洛琪顺势攀紧他的腰。
蒋盛和亲她的锁骨,“今晚能和我一起睡了吧?”
“嗯。”
卧室的房门半掩,一楼走道尽头传来恬静温和的钢琴曲。
母亲这一个月都住在他们这里,每天晚上都会弹一小时钢琴,是两个宝宝的早教曲,也是洛琪的安眠曲。
今天父亲休假回来,陪了两个孩子一整天,孩子们要洗澡睡觉了他还舍不得走,决定今晚住下。
蒋盛和把洛琪放床上,洛琪听着外面的钢琴曲突然不作声,她还示意蒋盛和听,“是四手联弹。”
另外一个人弹得不熟悉,很容易听出来是四手在弹。
蒋盛和习以为常,小时候就经常听四手联弹,相比以前,父亲弹琴的技巧提升不少,“是我爸。”
父亲会简单的曲子,放假了便会陪母亲练钢琴。父亲这个人不懂浪漫,感情上很粗糙,只有陪母亲练琴这件事他坚持下来了。
蒋盛和关灯,留了一道门缝听催眠曲,洛琪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他反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联系人里父亲的号码,把“天敌”改成“爸爸”。
自己做了父亲后,心态与想法完全不同,他对儿子的心情,大概也是父亲对他的。
女儿两个月大时,头发依然稀疏,和刚出生时差别不大,皮肤白,衬得头发更黄了。
蒋盛和有空就抱女儿到露台晒太阳,女儿睡在他手心,不哭不闹很是享受,她不时吮吸小嘴,不时睁着圆眼看他,好像认得他。
蒋盛和亲亲女儿的额头,“快点长头发,争取赶上哥哥。”
小玫瑰的头发一直到一周岁零两个月才慢慢变密,期间剪了两次,新长出来的头发比之前稍微黑了一点,洗过后柔柔顺顺,蒋盛和给女儿在头顶扎一个小辫。
儿子和女儿相隔一天会叫爸爸,女儿黏在他怀里,儿子趴他背上,俩人玩躲猫猫,咯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
女儿突然亲他一下,奶声奶气:“爸爸。”
儿子不甘认输,使了吃奶的劲儿,终于喊出来:“爸爸。”
洛琪拿着两个奶瓶进了儿童房。
“妈妈!”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扑向洛琪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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