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丛看了他一眼,无力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玩,你又要?开始了是吗,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蒋屹想了想,说,“而且我们很久没有夜生活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证明不是身体依赖关系,”蒋屹也?总结,“虽然他活儿?挺烂的,但是也?挺爽呢,可?能?有心理因素加持。”
鹤丛看着他,视线越来越一言难尽。
“到?底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现在说话一股杜庭政的管家味儿?。”鹤丛说,“夜生活就那么回事,本质都是释放激素刺激前列腺,医院男科随便一个医生都能?让你爽。”
蒋屹不搭话,鹤丛继续说:“你的座右铭,同情男人?,就是受伤的开端。”
蒋屹点点头,坐了两分钟,站起来溜达着消食。
鹤丛的眼神追着他在客厅里转圈,忍不住道:“你真想好的话,要?松口也?可?以。”
蒋屹站住脚步,有些怀疑:“真的?”
鹤丛吃太?饱了,瘫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去洗手间?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了。”
“放心,”蒋屹说,“我心里有数。”
他没去照镜子,没事找事去给鹤丛收拾行李箱。
鹤丛盯了他片刻,最终转过头,皱着眉妥协道:“算了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蒋屹把日用品装进行李箱,又去检查他装好的衣服。
“我主要?是,”他慢吞吞地?说,“不想让他今后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全是不好的回忆,认为?爱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蒋屹出差的时候东西可?带可?不带的一律不带,到?了鹤丛这里,可?带可?不带的一律带。
拉链都扣不上,蒋屹只好自作主张挑拣出来一部分,强摁着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了。
时间?差不多,蒋屹把鹤丛从沙发上拉起来,出门时鹤丛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真的,票都已?经?退了。”蒋屹说,“我想把年?假攒着,到?时候一起休。”
他们到?机场的时间?不早了,蒋屹看了一眼登机时间?,还有几分钟,坐在行李箱上拿出手机来发消息。
“这网瘾是戒不掉了。”鹤丛评价道。
“戒掉了好久呢,”蒋屹眼睛定在手机屏幕上,“我不能?没有手机,现在属于报复性使用阶段。”
鹤丛不作评价,等了一会儿?,看着时间?说:“去吧,我进去了。”
蒋屹把行李箱的拉杆塞他手里,跟他挥一下手:“到?了给我打电话,回来给你接风,晚上给你暖被窝。”
也?就是鹤丛是个直男,无论如何也?不会误会,不然就他这么个瞎撩法?,指不定有多少风流债。
“赶紧走吧,”鹤丛催促他,“我看着你走。”
蒋屹只好先?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机场外,人?流如梭的马路上,黑色的宾利亮着尾灯停在护栏边。
发动机无声运转,杜庭政透过车窗看着大厅入口处,已?经?有一会儿?了。
金石看了一眼时间?,提醒后座的杜庭政:“已?经?开始登机了,我们走吗?”
杜庭政收回视线,垂下眼睛,手紧紧攥着扶手一侧几乎要?陷进去,半晌叹了口气。
一口气没叹完,就听金石“啊!”了一声,指着外面?:“蒋教授出来了!”
杜庭政猛地?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蒋屹站在门边低着头用手机打字,几秒钟他关上手机,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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