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看了他足够久的时间,才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杜庭政盯着他低下去的眉梢和扬起来的嘴角。
“十分钟, ”蒋屹笑着呼出一口气, 打量他西装笔挺的装束,料到他今天一定?有生意上面的事, 不会耽搁太久, “昨晚的梦和这有关吗,那看来我高估你了。”
杜庭政脸上半点?笑意也无, 眼睛里的情绪也一如既往深深沉沉,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心情很差,锋利的眼梢和扶住门的手昭示着他的克制和隐忍。
蒋屹全然无惧,似乎觉得实在好笑,又重复了一遍:“十分钟。”
他终于?笑够了,微微歪着头?,用眼睛里残存的一点?星光看着他:“如果我跟别人?待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你是不是要发?疯了?”
或许真的会。
不是或许,一定?会!
“你不会有那种?机会。”杜庭政说。
“你说得对。”蒋屹环视房间,看了几秒钟摄像头?的方向,“也不一定?。”
杜庭政审视着他,总觉得他今天比平时话多,心情也更好一些。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没有让他放松,反而升起一种?提心吊胆般的感觉。
他一定?跟鹤丛策划了什么事,在那听不见的十分钟里。
蒋屹无视他的目光,摊开手,朝着桌上的水杯抬了抬下颌:“要喝一杯再走吗?”
杜庭政盯着他:“不许对监控再动手脚。”
“当然。”蒋屹答应地很干脆,又心情实在算得上很不错的对他意味深长道,“那你今天可要盯紧点?。”
杜庭政出了门,心里一直不安。
嘱咐管家盯好蒋屹,到了公司以后让金石今天之内务必从鹤丛嘴里问出那十分钟里他们到底谋划了些什么。
金石不敢离开小桑林,怕蒋屹有什么意外来不及赶回来,他让人?把鹤丛请过来。
“不愧是你们,”鹤丛下了车,被金石在身后催促着一路进了客厅里,“昨天刚说了要抓我,今天就开始实施了。不过比我预想的还是要晚一些,我认为?昨天你们就不应该让我离开。”
金石用略微抱歉的语气说:“请您过来,是有问题想问您。”
“关于?蒋屹吗?”鹤丛也用抱歉的语气说,“我不了解。”
金石哽了哽,低声下气地说:“关于?昨天下午,你们在一起待了十分钟,谈了些什么内容?”
鹤丛转过脸,仔细地打量他,金石咽了口唾液,刚一张嘴,鹤丛就指了指管家的方向:“我不跟你谈,我要跟他谈。”
“为?什么??”金石不理解。
鹤丛:“因?为?他比你有礼貌。”
“……”金石深吸一口气,“行,你们谈。”
管家立刻上前,吩咐人?端上茶水。
“请坐,”管家把茶递给?鹤丛,笑着说,“其实是要拜托您一些事情。”
鹤丛站着没动,看向金石。
管家朝着金石使眼色,金石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鹤丛接过茶水,坐在了沙发?上。
管家也坐下,在他对面,搓了搓手,像是在重新措辞。
“看着你比他要明事理,”鹤丛把茶放在桌子上,“应当还有谈几句的可能。”
“谢谢,”管家点?点?头?,决定?开门见山,“昨天下午,您在二楼待了十分钟,和蒋教授说了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
“你们?”鹤丛环视四周,视线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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