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再喝一点水,”杜庭政扫了几乎没被动过的水杯一眼,“白?开水没滋味,是不是不好喝?”
蒋屹无动于衷,从他进门开始视线就没有落到他身上?过。
但是杜庭政却?好像不在意?:“叫人?给你送果汁上?来,以后吃完药可以喝一点。”
蒋屹坐了片刻,把靠枕推去一边,躺了下去。
他睡衣松垮,这个动作?露出一半肩头,上?面还残留着几天前的痕迹。
杜庭政已经足够放轻力度,但是总会被他的不配合甚至反抗刺激到,便克制不住重重□□,好让他无暇他顾。
——眼睛只能看着他,手只能抱着他,身体和脑子里想的都只能是他。
而不是说那些伤人?的话来激怒他。
杜庭政盯了他片刻,眼神逐渐灰下去。
“或者你想出去晒晒太阳吗?”他尝试着抛出更重一些的筹码。
蒋屹不为所动,闭上?了眼睛。
杜庭政坐在椅子上?,沉默看着他。
几分?钟后,床上?传来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蒋屹睡着了。
杜庭政没动身,他用?视线在蒋屹脸上?反复描摹,最后停留在血色浅淡的唇上?。
他分?明好好吃饭,也在按时吃药,但是气色还总是很差。
杜庭政开始考虑要解除门禁了。
三月底,第一季度的总结报表,第二季度的计划拨款都催着要签字,流程每每卡在最后一步,邢心已经快急死了。
杜薪粤在这个时候生了病,医生检查过,确定?是肠癌。
儿子远在天边,杜庭政倒是出人?意?料地露了一面。
杜薪粤已经住进私人?疗养院,杜庭政推门进去的时候年?轻漂亮的保姆正给他擦脖子上?的汗。
杜庭政看了那保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杜薪粤也跟着看了一眼,坐起?身来,靠在病床头。
“……你别误会,”杜薪粤解释道,“我看她手脚利落,就留下了,保姆嘛,请谁都是一样的。”
杜庭政不予置评,远远坐在陪护的沙发椅上?。
杜薪粤分?辨不出他的喜怒来,勉强笑着说:“我之前真的没有派她去你家里打?听事,你要相信我。”
杜庭政往后靠,翘起?腿,棱角分?明的脸庞跟病房格格不入。
杜薪粤还想张嘴,被他打?断:“二叔有感情寄托,是好事。”
杜薪粤望着他,等保姆退下去,关上?门,半晌才说:“我吃不了饭了。”
杜庭政朝着他头顶抬了抬下颌,示意?已经知道了。
杜薪粤抬头望了悬空挂着的蛋白?液一眼,张了张嘴。
杜庭政冷眼旁观,毫无真情实感地劝解道:“二叔倒也不用?太过忧虑,现在医疗发达,肠癌也能活十年?。”
杜薪粤顿了顿,视线迟钝地重新转到他身上?。
“……庭政,”似乎接下来的话题难以启齿,他犹豫不决,“看在我生病的份上?,能不能让我见鸿臣一面?”
杜庭政端坐着,不置可否。
在这种情况下,默不作?声便是拒绝,杜薪粤等了片刻:“曾经在你年?纪小的时候,我确实动过要夺权的心思,在鸿臣出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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