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后娘和妹妹还都不在家,村中没有大夫,他连腾出手去找大夫都做不到。
两个同村的夫郎婶子最多能搭把手,没谁能替他去镇上请大夫,且镇上还有个重伤昏迷的爹呢。
曹家这会儿兵荒马乱的,曹伟只觉得头大不已,没办法只能先抱起他奶就往屋里去,好在没一会儿曹老太便幽幽转醒。
曹老太一醒过来便想起前头的事了,看着曹伟就开始哭。
“曹伟,你爹…你爹他…有人说他快死了,咱们得快些去看看啊。”
“您先别着急,许是传错信儿了呢,咱爹早上不还好好的出门上工,这如何会被人打,您在家里好好的,我去镇上看看去。”
“好好,你快些看看去,我这颗心啊时刻揪着。”
曹老太这衣裳头发凌乱不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瞧着可凄惨了。
曹伟又安抚了她几句便又马不停蹄的往镇上去。
那婶子和夫郎一见这情况便知道曹家有的热闹了,这会儿曹老太已经醒了两人不好在他们家多待便先出去了。
没多久村里便传遍了曹仁怀被人打得重伤昏迷已经不行了,他们家大儿子赶着去镇上见最后一面。
曹仁怀人在医馆根本不晓得家里已经兵荒马乱了,他还被人传要死了。
他晕过一回没多久便又被疼醒了,身上的伤倒是其次,最痛的是他的右腿,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汗流浃背难以忍受。
一个汉子竟被疼得忍受不了痛哭哀嚎起来,身边又没有人在,大夫那边只给他上了药但压根压制不住那股子钻心的疼。
晕了醒醒了又晕,久久等不到家里人来,他哪里知道他儿子根本不知道他在镇上哪家医馆。
庆和镇有三家医馆,曹伟是一家家找,找到第三家才终于见着他爹。
看到曹仁怀身上脏污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模样他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他那平日里收拾齐整一丝不苟的爹吗?
“爹?”曹伟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
“伟儿…好疼啊,爹的腿疼啊…”
曹仁怀因为疼痛难忍人已经有些扛不住了,连声音都低了许多。
曹伟看着他爹那条腿伤处已经肿胀起来了,整个人憔悴不堪,这么大的年纪还遭了这么大的罪,他心疼得双眼瞬间发红。
“爹,谁打的您?到底是谁帮您打成这番模样的?您告诉我我要去报官!”
曹仁怀深吸了一口凉气,道:“不知,早间我去茶楼的路上便被人套麻袋打了,我压根没看见人。”
若不是有人出来瞧见了我给我送医馆来了,我这条命都要没了啊…
曹伟这下有些犯难了,连人都没瞧见这如何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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