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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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此时秦芒被贺泠霁单肩扛抱着,一路径自从露台进了玻璃廊道。

明日便是惊蛰,此时酒店外面的天空已经晕上了厚厚的云层,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雷声,由远及近,近在耳畔。

秦芒趴在男人肩膀上,完全没察觉到会有什么危险。

反而想着贺泠霁方才的话,红唇翘呀翘。

葱白指尖戳了戳他的脊背,故意挣扎喊,“救命呀,有人强抢良家少女啦!”

贺泠霁长腿依旧极稳,一路抱着她往酒店外走去。

“谁谁谁?”

“谁强抢良家少女?”

不远处阮其灼无意中听到细若游丝的求救声,英雄救美之心油然升起。

连忙冲出来。

下一秒。

对上贺泠霁那双冷漠如深海暴风的眼瞳。

小心脏一抖。

条件反射地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慢慢往后退。

内心唾弃他们这对夫妻。

玩情趣扮演能不能回自己房间去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恶霸强抢少女了。

阮其灼来得快,退得也快。

“瞧,这不是咱们贺总的贴心小棉袄吗,怎么不留下他一起?”

秦芒瞧见阮其灼捂眼快速退下的身影,想到什么似的,忽而轻哼着,慢悠悠地隔着西装外套,捏了把贺泠霁的手臂。

肌肉好硬——

她手指拧酸了,也没拧疼他。

贺泠霁薄唇溢出抹嗤笑,语调沁凉,“留下他做什么?”

“站岗还是当摄像师?”

“摄像师?”

秦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大抵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

她双腿灵活地箍着男人劲瘦完美的腰肢,改成了考拉抱,狐疑地问。

“艺术电影摄像师。”贺泠霁把她往下滑的身子,重新托了托,不轻不重道,“贺太太不是爱好电影艺术吗。”

秦芒:“……”

电影、艺术、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时,她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部印在脑子里的大尺度外国电影。

啊啊啊!

她顾不得被发现,一口咬上贺泠霁的脖颈。

不刻薄能死吗!

而且谁要和他拍那种片子!

丛秘书处理完后续,带着保镖开路,所以他们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人影。

秦芒呼吸间是男人身上淡而沁凉的冰川冷香,熟悉又充斥着满满的安全感。

也懒得闹腾了。

粉而薄透的眼皮耷拉下来,不自觉地竟然呼吸均匀。

秦芒陷入沉睡之中时。

贺泠霁神色平静,如来时那样,压抑沉郁。

半小时后。

黑色普尔曼一路疾驰在吞噬星月的乌云之下。

“天光号”已经从国外归来。

此时停驻于贺泠霁名下的私人海域。

电闪雷鸣之下。

五彩宝石组合成的三个字,如藏匿于黑暗漩涡之中熠熠发光的火焰。

夺目生辉。

贺泠霁抱着裹得严严实实,不曾沾到半点外面风雨的纤细身子。

登上了游艇。

此时。

悬挂在外面的钟表。

响起报时的清脆声音。

惊蛰之日,万物复苏。

是她的生日。

……

噼里啪啦的雨水蓦然砸下。

偌大的密闭的窗帘,隔开了两个时间,外面水花四溅,室内春意绵长。

秦芒迷茫着睁开眼睛。

对上悬在面前的那张熟悉面容时,以为是在酒店房间内。

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唔,好困——”

男人身上冷香裹挟着极具侵略感的气息慢慢浸透,“不看看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秦芒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秒。

一秒后。

又闭上眼。

红唇张了张,含混地咕哝了句,“明天再看。”

参加真人秀节目真的很累。

身体累,精神也累。

反正生日礼物也不会长腿跑掉。

重点是,秦芒心里,贺泠霁送的生日礼物,不是首饰就是衣服,要么就是包包——

没点新意。

“行。”

贺泠霁在她耳畔落下简短的字音。

既然不想看礼物。

“那就——”

“做。”

随即。

秦芒被轻松拎了起来。

她在贺泠霁怀里,就像是个玩偶娃娃。

因为完全挣扎不开。

少女细白纤指覆在那双修长结实的手臂上。

与那张俊美冰冷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

原本呢,秦芒觉得自己太累了,品不到什么乐趣。

谁知最后。

她都八次了。

贺泠霁竟然一次都还未曾纾解。

感觉自己快要脱水了时。

趁着贺泠霁给她喂水,秦芒像是没骨头的美人鱼似的,趴在他肩膀上,终于开始服软,嗓音又软又倦,“老公~”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

完事。

她真的又累又困。

恨不得立刻睡过去。

不想看。

也不想做。

下次,狗男人的勾魂腰都勾不到她了!

贺泠霁扶着她的手臂,半倚在床头,一双灰蓝色的眼瞳,仿佛骤雨之前的压抑,说出来的话却云淡风轻,“秦老师舞跳得好,不如跳个舞,给贺某助助兴?”

给他助助兴?

秦芒睁开湿漉长睫,小脾气刚要发作。

忽而感受到那炽烈。

完全没有半点释放的痕迹。

贺泠霁并非说说而已,他还准备了舞裙。

薄如蝉翼的红色软纱,以及淡金色的铃铛腰链,完全复刻昨日节目里的一切。

秦芒红唇张了张,含着一池春水的眸子浮现茫然,“什么意思?”

贺泠霁冷白指骨挑起一缕薄纱,极慢地披到秦芒雪肩膀上,指腹掠过她欲滴的唇侧,微微俯身,低沉声线噙着磁质的哑,徐徐道:

“勾引我、蛊惑我、让我成为你的裙下臣,为你沉沦、失去理智。”

简单的一番话。

竟然让秦芒可耻地心动了。

原本因困顿而蒙上了薄薄雾气的含情眸,终于染上了几分清明。

当她披上这套舞裙踩在华丽的金银线钩织的地毯上时,薄纱裙摆坠落,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望着贺泠霁那如高岭之花的淡泊神色。

克制矜贵、将君子礼法刻进骨子里。

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失去理智。

更不会沉沦。

布满了迷雾的脑海中,只有他那句——

让我成为你的裙下臣,为你沉沦、失去理智。

单单是想。

心尖便没了规律。

贺泠霁披着宽大迤逦的睡袍,慢条斯理地下床。

长指掀开窗帘旁边黑色丝绒布料。

露出里面一架华丽优雅的大提琴。

琴弦折射冰冷光芒,与男人那双泛着幽幽的灰蓝色的瞳孔相映。

贺泠霁浑身上下仅披着一件随性又凌乱的睡袍。

坐在大提琴旁,却没有半分违和感。

黑暗奢靡的游艇内。

低调优雅的大提琴音萦绕,蔓延出无边的吸引力。

就像是贺泠霁这个人一样。

令人沉沦。

令人失去理智。

没错。

说好的让他沉沦,谁知,沉沦的竟成了她。

音断。

男人放下琴。

长指扯开腰间系得随意的绸带。

嗓音浸了更深的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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