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是宋军故意给辽国留下一个破绽,火器主要是对付辽国的,只是拿去西夏试验,但辽国必然也会知晓,故此那种谔故意在雨天不怎么用,并且还放出消息,火器在雨天不能用,但其实军器监早就想出办法,让火器能够在雨天作战。
而且,他们还隐瞒了火炮的射程,毕竟西北边只是防守,并且还可以依靠地势,不需要使出全部手段,其实那边更多是以火枪为主。
而正在与宋军厮杀的先锋军,一看后面主力全乱套了,也被这火炮轰的心惊肉跳,哪里还敢念战,赶紧掉头跑路。
这些时候,两支骑兵从两翼杀出,虽然加在一起,也不过两百,但这时候出现,真是要了辽军的老命啊!
关键这辽兵也是久疏战阵,还不如刘昌祚,这刘昌祚好歹是从河湟杀出来的。
整个防守计划,就是他亲自布置的。
当时有两个选择,其一,依靠火器阻止辽军过河,其二,就是放他们过河再打。
刘昌祚深知火器也不是万能的,但第一次使用,效果肯定是最佳的,于是他选择放辽军过河,再利用火器、床子弩将辽军拦腰截断。
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跑!
这辽军只能是匆忙撤退,但由于到处都是硝烟,导致被自己人踩死的辽兵都是不计其数。
而宋军只是追杀到河岸边,并没有渡河乘胜追击,关键他们也追不上。
“大捷!大捷!瓦桥关大捷!”
但见一匹匹快马从雄州奔向东京汴梁,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沿途百姓闻言前线大捷,不禁是欣喜若狂,喜极而泣。
虽然受到大庭长的鼓舞,但是整个河北地区还是很压抑,谁不怕打仗,如今听到瓦桥关大捷,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
消息传到东京汴梁时,已是三更时分,赵顼本已经入睡,听闻廊道上传来“大捷”之声,什么都顾不得,赤脚冲了出来。
蓝元震激动地向赵顼报喜,“陛下,刚刚传来的捷报,瓦桥关大捷,我军取得大胜。”
“当真?”
赵顼激动地抓住蓝元震的胳膊。
“千真万确。这是前线传来的捷报。”蓝元震胳膊动弹不得,只能是摇着手腕。
赵顼当即放开他,夺过信函,拆开看了起来,渐渐地,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嘴里喃喃自语道:“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说罢,他似乎想起什么来,“立刻传大庭长入宫。”
“是!”
一个时辰后。
“呼!”
张斐一个劲地抹着汗,“真特么不容易啊!”
赵顼听罢,呵呵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啊。”
张斐讪讪道:“虽然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如果辽国举国之力来战,那大家都没得选,但这不大可能,所以他们肯定只会一支兵马来进攻边州,对于我们而言,只要首战防守住就是胜利,如果这都不敢赌的话,那也太窝囊了,只是说我不会打仗,只能依靠前线战士,我就怕他们一触即溃,好在这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赵顼哈哈一笑,又问道:“下一步?”
张斐立刻道:“宣传,必须狠狠地宣传,此战的作用其实不在于杀了多少辽兵,取得多大胜利,而是帮助我们自己战胜心中的恐惧,辽军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到时陛下便可借此废除澶渊之盟。
这首战就获胜,而且是凭借着火器,这本就能够给辽国巨大的震撼,更让他们知晓,他们是吞不下我们的,这时候我再将情报上交给辽主,辽主一定会先改变战略,先以内政为主。”
赵顼点点头。
.
翌日。
这天刚亮,所有百姓全都来到街道上,议论前线传来的大捷,目前他们只是收到风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而就在当日下午,新闻报上便刊登了此次大捷消息,这可就是官方确认,并且在报刊上大肆吹捧火器。
京城的百姓顿时受到极大的鼓舞,载歌载舞,庆祝这场大捷。
仿佛他们已经消灭了辽国。
但是朝中却比较安静,甚至都有不人提出质疑,如果辽国真的出动主力大军,不可能这么快开战,而且雄州才多少守军,也打不出这种决定性的胜利,关键其它地方没有传来消息。
就连河东都没有动静。
这真的是“大捷”吗?
哪怕是文彦博对此都非常谨慎。
随着消息不断传来,他们终于发现,所谓的“大捷”,只是一场防守胜利,局部冲突,辽国只是调动幽州的守军,主力都还未上。
但是在舆论方面,仿佛宋朝都已经取得一场决定性胜利。
有不少好心的大臣,赶紧上书皇帝,你可别被别骗了,这只是一场小胜,不是大捷。
殊不知皇帝比他们都清楚。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不少百姓联名去最高皇庭上诉,起诉辽国不遵守澶渊之盟,擅自出兵,攻打瓦桥关,杀害我朝无辜百姓,要求废除澶渊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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