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
“如今局势对你可是非常不利,你可得小心啊。”
司马光是一脸担忧道:“不少官员都书信朝廷,反对冻结岁币,并且要拿你问罪,虽然从法律上来说,你是没有错的,但若因此,前线稍有闪失,你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王安石又补充道:“许多人可是处心积虑要借此事对付你。”
一旁的许遵,也都是深感担忧,这种套路,史书上都不知道记载了多少回。
张斐无奈道:“这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秉公处理,在法律面前,我顾不了那么多。”
王安石哼道:“你少在这里糊弄我们两个,也不是一回两回,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告诉我们呀,我们也好给予你帮助。”
他们很了解张斐,这小子看似激进,其实稳如老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目前来看,他们想不到任何稳赢的办法。
张斐道:“我没有在谋划什么,我就是坚持一点,一定要捍卫百姓的权益,就这么简单。”
司马光没好气道:“你认为我们会信吗?”
张斐反问道:“敢问二位大学士,你们认为我在图什么?”
王安石道:“你想促使我国与辽国开战?”
张斐立刻举手道:“我对天发誓,我绝无这种想法,我是坚决反对与辽国开战。”
“当真?”
“千真万确。”
“但你这么做,是肯定会引发与辽国的战争。”
“也许辽国没有二位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们也只是在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
王安石和司马光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张斐,你是认真的吗?
正当这时,李四来到门前,宫里来人了,让张斐入宫一趟。
没有办法,这皇帝召见,张斐只能暂且失陪。
王安石、司马光又同时看向许遵。
许遵忙道:“二位莫要看我,我对此是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相信张三,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不会与辽国开战的。”
司马光点点头道:“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回 ,每回他都隐瞒了许多事情,但是他还真没有骗过我们。”
“这倒是的。”
王安石点点头,又道:“但辽国也不可能不出兵啊!”
司马光头皮都快挠破了,“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其实他们二人在此事看法是一致的,就是认为此时绝不是与辽国开战的时机,他们更为担心,此番开战,会打断国内的改革变法,尤其是张斐身处在这旋涡之中。
倒不是整个改革变法系在张斐一个人身上,其实改革变法是他们两个在主持,但张斐到底是通过制度,冻结岁币的,一旦出问题,张斐极有可能会被问罪,那么法也可能会受到很大的打击,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一定要求约束法。
.
马车上。
“这番骚乱,什么牛鬼蛇神全都冒了出来,我们已经查到河北的一些官员、地主、商人,都在秘密跟辽国那边联系,并且查到具体证据。”
说着,李豹又向张斐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
张斐道:“现在还得依靠他们,给予辽国一些希望,等到初战打赢之后,再跟他们清算,无论忠奸,他们都已经成为了国家的累赘。”
李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斐又道:“不过豹哥!”
“叫我小豹就行。”李豹忙道。
“!”
张斐哭笑不得道:“如今最关键的一环,可是握在你们手里的,你们可别给我出错。”
李豹忙道:“放心,我们针对这一步,做了十二套计划,确保务必成功。”
“那就好。”
.
来到皇宫,只见赵顼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见到张斐,他就埋怨道:“你是出尽风头,可压力全在朕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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