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两人不得不放慢速度,转过身一边不断开枪,一边向后倒退着。
那伙人还剩两个,很顽强,手上也有武器,打得凶猛。
枪声连绵不绝,只是开枪都来不及,凉瓷手里的匕首也在不停向丧尸刺去。
趁着温别声掩护换子弹时,他想也不能凡事都怪老天爷,就像这次,谁叫他们自己从桥上跳下来找死。
开枪开到手臂都发麻,两人退到了山林边缘,现在需要做得就是爬上去,回到车上,一脚油门。
这山下好下,上可不好上,更别提倒退着上。
凉瓷歪歪斜斜,一手向后按在地上,就被树根在手掌心上划出一道伤口,疼得他吸了口气,一脚踹翻扑过来的丧尸,他这边刚上去点,温别声又不小心滑了下去。
俩人被分开了距离。
凉瓷焦急的向温别声那边望了眼,不再继续往上爬,向他那边挪去。
这时候那伙人中有一个跑了过来,身后又是一波丧尸。
温别声耳中全是枪声让他残缺的耳膜嗡嗡作响,是让他脑袋都要炸了的程度。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松懈,打死个丧尸再用刀捅死一个丧尸后他快速向凉瓷那边看了眼,凭借着身高在这乱糟糟的情况中瞄到了凉瓷。
一枪接着一枪。
耳中只剩下尖锐的声响,他爱这世界所有的声音,即使现在这声音让他痛苦。
没有任何思考的必要,只需要不断开枪,不断把手里的刀刺出去,身上残留的水早已经被蒸干,又在最快的时间被汗水覆盖,最后染上一层鲜红的血。
温别声甩了下打了绺挡在眼前的头发,血珠从上面坠下,耳中持续不断的响声让他神智有些恍惚。
“温别声!过来!”同样变成血人的凉瓷喊着,却喊不动那个人。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地面都在晃动,丧尸和他们全都站不稳地晃了起来,凉瓷倒地后还趁机杀死了几个旁边的丧尸,抬起那张脏兮兮的脸向火车那里看去,火光,蘑菇云,这起码引爆了一个炸弹。
温别声高大的身体晃动着,黑烟混杂着火星和颗粒残留物飘了过来,周围一片混乱,那些丧尸好像要倒下又顺着声音向发生爆炸的地方走去,无视了不再发出声音的他们3个。
世界于温别声来说,在这一刻处在流动和暂停的微妙节点,脑袋变成了空荡的山谷,耳中尖锐的爆鸣轰轰烈烈的回荡着,有血自耳中缓缓流出,某一刻声音消失,他的世界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安静到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久违的熟悉感席卷全身。
丧尸们如退去的潮水,飞速或者摇摇晃晃地离开,凉瓷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向温别声跑去。
二次爆炸发生的地方离他们很近,凉瓷眼珠一瞪,从后一跃把温别声扑倒外地的瞬间头上嗖的一声,风带起了他的头发,削断了一缕。
凉瓷就看到几个噼里啪啦掉下的脑袋,然后是一具具倒下的无头尸体,血水瞬间流了满地。
即使是他也被这种场面震到了,颤动地瞳孔向山坡看去,一块巨大的铁皮深深嵌在了里面。
他过了会儿才重新恢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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