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吗?”
“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
“就?算你找到证据又如何?”安阳满不在乎一笑,“这案子重新?把?灭佛的话题勾起来了,父皇乐见其成,即便知道是假和尚,也不会翻案。”
李蕴玉盯视她一阵,“欺君大罪,小心。”
“该小心的是你。”安阳嘲讽似的笑笑,“别忘了,最早是你一力推动清查寺院私产,灭佛的这些政令下去?,你猜那些僧众最恨的人是谁?”
李蕴玉静静道:“我的业障,我自己受,你的业障,也无人能替你受。”
“本公主金枝玉叶,圣眷隆重,谁能奈何本公主?”安阳不屑道,不妨李蕴玉一抬手,啪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丝毫没留情面,安阳被扇得扑倒在地,“哇”的一声吐出颗牙来,脸立刻肿得和猪头也差不多了。
安阳怒极,奈何脸肿得嘴都张不开,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质问?声。
李蕴玉道:“这一巴掌是替她打?的,你不该算计到她头上?。”
安阳呆愣片刻,猛然明白他说的是谁。
苏宝珠?怎么又是她!
“你、你和她……”安阳错愕得说不出话。
李蕴玉瞥她一眼?,目光很冷,冷得安阳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没由来生出几分惧怕。
到底不甘心,安阳爬起来去?找父皇告状,却让李继挡在了外面,“公主,皇上?已经歇下了,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
见她犹自不服气,李继好心提醒一句,“公主今日已是得了大便宜,趁皇上?一时没想起来,快走吧。”
他是指借查案中饱私囊的事!安阳的脸色越发难看,恨恨盯了一眼?李蕴玉离去?的方向?,不情不愿出了宫。
一回到公主府,就?有下人端来一个木匣子,说是裴世子送来的。
那匣子二尺见方,外面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安阳拿药包捂着脸,有气无力地让丫鬟打?开。
红布拆开了,匣子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匣子,丫鬟小心翼翼拿出来,因笑道:“这般郑重,一定是好东西。”
说着,她打?开了里面的匣子,低头一看,竟是吓得尖叫连连,手一扬,木匣子便飞了出去?。
匣子落地,一颗人头滚出来,在地上?滴溜溜乱转,立时引起一屋子的尖叫。
是她的心腹管家!
安阳脸色蜡黄,好个裴禛,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对苏宝珠下手。
一个两个,都是如此,苏宝珠到底有什么狐媚子功夫?安阳恨恨咬牙,却是脸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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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继流放那日,李蕴玉到城郊送他。
几日不见,李承继憔悴得像换了个人,“我想不通为什么,父皇几句话,把?我做人的根本都打?没了。”
“父皇拿你做筏子,要的是威慑众人,连等同谋反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不肯更改了。”李蕴玉眉宇间也是忧虑重重,“中原佛教,此次要遭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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