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骆笑容加深,眼底的光比头顶的水晶灯都要璀璨。
宁炀实在受不了了,一脚踹翻端在他面前的狗盆:“你俩一边玩去。”
路庭洲笑笑,带着宁骆走远,找了个花园喷泉边的位置。
宁骆看四下没人,亲了路庭洲一口,又像小动物似的使劲蹭了蹭,这才松开,上下打量他:“我的礼物呢?”
“刚才不是给你了么。”路庭洲挑眉,气定神闲。
宁骆才不信,满眼控诉:“你不要装不知道,我的蝴蝶结呢,我还等着拆礼物呢。”
他说完才发现,路庭洲今晚穿得西装三件套,颜色逐层加深,真的很让人有种想层层剥开的冲动。
偏偏扣子还严谨得扣到了最上方,显得规整而禁欲。
但再往上,是说话时轻滚的喉结。
路庭洲抬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复又低头,薄唇在他耳垂落下一吻,声音顺着传进耳中:“那一会切完蛋糕后要跟我走么……我还有别的东西想给你。”
宁骆从这几个字中嗅出一点隐秘的暧昧,心跳快了几拍,居然有些局促:“那、那等会我们偷溜出去,现在不着急。”
路庭洲好笑,侧头看他:“真不着急?那我们再吃点东西跟人聊聊天。你好像不经常社交吧,也该趁此机会……”
宁骆急急打断他:“路老师,我挺急的。时间就是生命,你珍惜一下行不行?”
【我现在跟被胡萝卜吊着的驴有什么区别!】
路庭洲扬起唇角笑。
宁骆被他笑得心慌意乱,连忙错开视线。
【……怎么还不到切蛋糕的时候?】
他心底划过这个念头,想赶紧急急如律令开启时光飞逝大法。
绝对不是因为被路庭洲蛊到了,而是想迫不及待看他讨好自己的模样。
对没错,就是这样!
在宁骆施法的碎碎念下,宁爸宁妈终于推着蛋糕车进来了。
宁骆对着五层大蛋糕,认真虔诚地许愿。
【希望把脑子里的钱全都转到银行,成为世界第一首富】
宁炀抽抽嘴角。
好一个质朴纯真的愿望,真是胆子大了,什么屁都敢放。
宁骆紧接着许了第一个。
【希望家人朋友们能平安喜乐,开心每一天】
这个宁炀找不到槽点了,非常像话。
宁骆的第三个愿望是:【希望路路能永远永远爱着我,我也会一直一直爱着他】
一直看着他的路庭洲闻言很淡地笑了下,目光缱绻。
当然会,他肯定会的。
宁骆一睁眼就跟他对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宁骆伸出拇指跟食指,悄悄给路庭洲比了
() 个心,然后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摸摸靠近他,看准时机拉上人就开溜。
“宁骆,你……”宁炀头扭到一半,跟一小孩大眼瞪小眼。
他疑惑,张望了左右:“刚才站这里的哥哥,你看到了吗?”
小孩指向门口:“看到了,跟另一个哥哥跑了。”
宁炀:“……”
他环视一圈,果然没看到路庭洲。
行,真好,两人还私奔上了。
跑吧,谁跑得过你俩啊。
宁爸爸也在找宁骆:“小骆人呢,刚刚还在。”
宁炀幽幽出声:“跟你女婿跑了。”
宁爸爸:“……”
宁妈妈问:“老公,你说骆骆今晚会回来吗?”
“我觉得,”宁爸爸说,“咱仨可以直接锁门睡觉了。”
……
宁骆听到关门声,在黑暗中被压在门上亲时,才恍惚意识到这里是路庭洲的家。
空气中是自己熟悉的木质香,比往日更加浓郁,几近密不透风包裹着他,丝丝缕缕渗透进肌肤,让他染上相同的气味。
细密的吻从他的额头、眉眼、鼻尖,一路下滑,目的明确。
宁骆绷紧了身子,发出模糊的气音。
“盒子……”
路庭洲短暂地停了下,结束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后才松开宁骆,打开玄关处的灯。
宁骆被灯光刺了下眼,适应后开始打量这个房子。
很大,很空旷。
这是路庭洲的家给他的第一印象。
外面的夜景好美。
这是第一印象。
随后,宁骆就跟一双警惕的眼睛对上了,迟疑了下,试探出声:“……乔恩?”
乔恩没有搭话,一个跳跃顺着猫爬架到了最上面,懒洋洋趴下,居高临下打量着入侵的人类。
“怎么带着这个过来了?”路庭洲抽出他抱着的礼盒。
是自己不久前刚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宁骆说:“你送我的礼物,我当然要今晚拆呀。这里面有什么?我好奇很久了,感觉不是很重的样子。”
路庭洲给他:“打开看看。”
宁骆抽开绸缎蝴蝶结,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的——
“合同?”他惊讶出声,拿出那叠纸。
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眼眸越睁越大,反复确认:“火锅,京菜,日料,烤肉,西餐……你是要送我美食一条街吗?”
路庭洲“嗯”了声,抱着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穿过他的发丝:“我这些年投了不少餐饮业,股份都在这里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他轻轻捏着宁骆的脸颊,声音带笑:“签了字,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你是他们的老板了。”
宁骆当然疯狂心动,路庭洲真的太了解他了,但还保留了一份理智:“别的不说,这个品牌的火锅店是全国连锁诶,一年净利润得有三四十亿吧?你给我让我吃
分红,真的不心痛啊?”
路庭洲说:“钱没了可以再赚,只是些数字而已。你只要拿到后觉得开心,那就够了。”
“你这顶级恋爱脑发言……”宁骆喃喃,“但凡对象不是我,我都要让你赶紧泡水里清醒下。”
路庭洲笑出声:“这么双标啊。”
宁骆振振有词:“这叫爱的弹性。”
路庭洲笑着盯了他几秒,牵起他的手:“跟我来。”
宁骆不明所以被他牵着走,见路庭洲停在卧室前,被烫到似的立马抽回手:“这、这不太好吧?你是不是没有、没有……”
最后几个字太轻了,路庭洲没听清,又问了遍:“没有什么?”
宁骆羞愤欲死,吭哧道:“你没有……买.套啊。”
路庭洲的呼吸错乱了一拍,眼眸倏地暗沉。
他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盯着宁骆看,喉结滚了滚。
宁骆被他看得脸上越来越烫,低着头不敢对视,露出的脖颈都是粉白一片,声音很小:“现在……去买吗?还是直接就,不、不用了?”
“买了,”路庭洲急于打断他,难得加快了语速,怕宁骆再说点什么直接毁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但我不是想说这个,这不是主卧,我是想让你……”
他拉着宁骆的手,带着他推开门。
门搅动的气流吹起地上的纸,纷纷扬扬飘起又落下。
宁骆看着满屋子的美金,都顾不上害羞了,眼睛从(//-//)变成了$-$。
【好……多……钱……!!!】
“我眼花了吗?”宁骆推推路庭洲,“你快掐我一下,我怎么看到了一地的钱?”
路庭洲从地上捡起一沓美金,松开手,看着纸币一张张滑落:“没眼花,你不是之前说过想体验下躺在钞票上的感觉吗?”
宁骆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专门兑换来给他爽的。
别的不管,主要是圆梦。
宁骆嗓子发干,咽咽口水:“哥,你也太会送礼了,我好爱你。”
【简直是精准掌握了我的两大痛点!】
路庭洲垂眸看着宁骆,等宁骆稍稍平静后,抬手,指尖划过他的侧脸,声音喑哑:“是么?可是小骆,你还有个礼物没有拆。”
电光火石间,宁骆脑海中响起路庭洲刚刚那句“买了”。
微凉的指尖划过脸颊,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酥麻泛痒。
宁骆身子颤了颤,抓住那只手,舔了好几次唇才勉强挤出一句不成调的话:“那……我现在拆吗?”
路庭洲将他抵在墙上,慢慢低下头。
宁骆用力抓住路庭洲的那只手。
他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即便紧张得心跳到了嗓子眼,还是配合地乖乖仰头,接受那个吻。
灼热的温度靠近,呼吸间吐露的气息温热,倾吐在脸上。
“小骆,”路庭洲哑声唤他,声音碾磨在唇齿间,“我想了下怎么绑才能让你满意,但我拿不定主意。”
宁骆顺着他的话睁眼,目光迷离,朦胧中落在路庭洲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那条长长的黄色缎带上。
绸缎勾在他修长的指尖,弯弯绕绕,格外好看。
绸带递到了宁骆手中。
“按你的心意来,好不好?”路庭洲低头,亲了亲他红肿的唇,“小骆想绑上面……”
“还是下面?”
宁骆险些拿不稳那条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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