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事。”明玛又说:“被我们抬下山的那个女登山客,她不肯付钱。确切地说,是两万人民币她只肯付四千。”
“为什么?”
“那女登山说,是因为他的向导处理不当,丢下他跑了,她才会遇险,所以这笔钱她付四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简宁短促地冷笑了一声。
明玛又说:“女登山者还说,非要两万,就找要你救他的人要。”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明玛少有的愤怒语气。
“先从我收的费用里支出吧。”简宁习以为常:“二哥,你和贺煜下山时候,头灯摄像头的视频,我拷走了。”
“你要拿去做什么?”明玛问。
“还没想好。”简宁回答得干脆。
明玛叹了口气,在电话那头语重心长地说:“简宁,你一直在k1巴松峰找父母的遗体,我们都能理解。但是贺氏就算是通信行业顶尖水平,人家也不会想在这些人烟罕至的地方布点,在高山地区寻人没有这么容易。”
简宁沉默。
“别去招惹这些公子哥。”明玛又补充道:“明后天他们就都回滨城,八千米级的雪山,这些人也就是找找刺激玩玩就过去了。”
“知道了。”
简宁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快就被明玛看破。
自己的父母失踪在k1,十几年来了无踪迹,简宁一直想沿着当年母父经的攀登路线再细细找一遍,但k1山体过分险峻,且没有任何通讯信号可以即时定位和引导攀山者,很容易迷失在白芒的雪山中,再无归路。
简宁上c4时,本以为救下的不过就是寻常的公子哥,家财万贯用冲顶达瓦峰来寻求刺激,却没想到贺煜竟似乎是热心肠,搭上自己半条命,也要把遇险的登山者一个个带下山。
简宁回头往医院小楼看去,贺煜站在院子里,和自己的秘书在谈话。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昨天在达瓦峰不修边幅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高个腿长,神采奕奕地带着年轻上位者的锐气。
秘书是一名干练的中年女性,贺煜在病房时,她就一直守在门外,开着笔记本电脑忙碌。
贺煜大概是感觉到简宁看自己的视线,迈开大步走来,直接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
他问简宁要烟。
“你不是肺水肿?”简宁把烟和打火机都递给贺煜。
“没事。”贺煜点上烟,深吸了一口,把烟和打火机递回给简宁。
贺煜穿着一件灰色的t,军绿色的工装裤,脸上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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