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有什么用?小女子能屈能伸。
汤之念里面谄媚地勾着靳于砷的脖颈,一个劲儿L地说他喜欢听的话。一会儿L叫他哥哥,一会儿L又严肃地喊他Zak总,仿佛真的是在办公中。
谁成想,这个人却更加兴奋了。
时针和分针在飞快的游走,严肃的办公室里压不住暧昧的气息,到处都是一塌糊涂。到最后真如靳于砷所说,善后的那个人是他。
先是温热的毛巾擦拭,再一件件穿戴妥帖。每一次这个时候,都是他贴心地照料她。汤之念在靳于砷的面前始终是弱小,经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汤之念疲软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薄毯,看着靳于砷俯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几块积木。
这画面让她想起自己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时,靳于砷故意刁难让她捡零件。
真是别扭又幼稚的傲娇鬼。明明想接近她,却只能找这些拙劣的借口和理由。
“Zak总,还少一颗粉红色的零件。”
那颗零件就在汤之念的脚边。
她没穿鞋,光着一双白皙的脚。
靳于砷走到汤之念的身边,俯身半蹲下,看似要去捡那颗零件,实则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汤之念下意识缩了缩,提醒靳于砷:“不准乱来!”
靳于砷顺势捡起那颗零件,意味不明看着汤之念:“怎么乱来?”
靳于砷显然还不够尽兴,刚才那番不过是开胃小菜。或许是在办公室的原因,汤之念难得那么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受惊。自然而然地用力夹住他,让他崩溃。
而靳于砷更加清楚的是,那条单薄的蕾丝布料早已经被他撕毁,在包臀裙下的汤之念一览无余。
“再来一次?”
汤之念一脚踩在靳于砷的肩膀上:“你走开!”
靳于砷不怒反笑,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玫瑰金色的脚链,不疾不徐地往汤之念的脚踝上戴。
两个人冷战了几天,光是一杯奶茶显然是不够的。而那杯奶茶也早就打翻,不剩一滴,像她。
靳于砷想讨汤之念开心,有无数种办法。
看看,自己生气了反倒要
讨女朋友开心(),靳于砷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汤之念果然意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俯身看了看脚上的链子,惊喜道:“好好看啊。”
很素的一条脚链,却十分精致,很衬汤之念的肤色。就像靳于砷送过的那条手链,像是一整套的精美首饰。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靳于砷对于自己的眼光一向是自信的。
汤之念问靳于砷:“你什么时候买的?”
真要说起这条脚链的渊源就挺长的。
这条脚链是他在留学期间就买的,一眼相中,想象着汤之念戴着脚链摇摇晃晃的样子,心里难免会有些亢奋。
靳于砷回国来找汤之念那一次,也戴着这条脚链,甚至还想好了说辞。
用脚链把她栓在自己身边。
那一次,这条脚链到底没有送给汤之念。
其实不仅仅是这一条脚链,靳于砷买过很多东西想要送给汤之念,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这些东西从靳于砷回国的时候被统一打包送回来,可是转念一想,她那么狠心,他凭什么还要把脚链送给她。
有一段时间被他扔在角落里吃着灰不见天日,他咬牙切齿地想要与她一刀两断。
可最终还是做不到。
汤之念看着自己脚踝上的这条链子,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她没忘记自己还欠顾邢一份生日礼物,一直想着抽个时间去商场挑选。
现在顾邢又要离开川城回到恒誉市定居生活,这份礼物她更应该认真挑选。
“靳于砷。”
“嗯?”
“没什么。”汤之念本想咨询靳于砷的意见,可是他现在一提到顾邢就反常,还是不提为妙。
靳于砷直觉肯定有什么,问:“和顾邢有关?”
汤之念眨了眨眼,略带一分心虚。
靳于砷嗤了声,起身靠在桌上,和汤之念面对面:“说吧,什么事。”
汤之念如实告知。
靳于砷听后倒也没有多大反常,说:“我帮你准备。”
“真的?”汤之念一脸不敢置信,“你不会恶搞吧?”
“至于吗?”
汤之念阴阳怪气的啧了一声:“不知道是谁,不久前还在吃那些莫须有的飞醋。”
经过这一番坦诚相待,靳于砷难得理亏。他太过于在意汤之念,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让他无法去接受她和别人曾经那样的亲密。
“靳于砷,如果我像你一样爱吃醋,咱们根本没办法过了。”
休息的时间已经足够,汤之念起身准备去上班,被靳于砷按在椅子上。
“你倒是好好说清楚,我让你吃什么醋了?”
汤之念仰着脸,像是一只准备战斗的小鹌鹑:“还用我说吗?你以前让我拒绝了多少的情书和告白,你还记得吗?”
靳于砷眯了眯眼,“所以,你那么早就开始吃我的醋了?”
() “才没有!”
汤之念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实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些。
靳于砷来了兴致,这下更缠着不让她走了:“那你好好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吃醋?”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用一种低姿态看着她,仿佛乞求的语气,让她心软。
汤之念咬了咬唇,豁出去般的说:“你和韩莹。”
“韩莹?”
“就是Cervine,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她的家庭背景和你再般配不过,你们两个人很适合。毕业季一起准备拍毕业照的那天,你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后来你们又同在一个大学……”
汤之念后知后觉,有关于这些事情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晰,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其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靳于砷早就将这些细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让汤之念继续。
汤之念摇摇头:“不说了。”
靳于砷点点头,不逼她。转而拿起手机,给叶开畅打了个电话:“把韩莹的联系方式给我。”
电话那头的叶开畅懒得问原因,下一秒便调出韩莹的联系方式发给靳于砷。
汤之念不懂靳于砷现在要做什么。
靳于砷一脸稚气地说:“我要给你一些安全感。”
所以要当着汤之念的面打电话给毕业后就不再联系的韩莹说清楚:他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汤之念一脸无语地抢了靳于砷的手机:“你三岁小孩啊!”
他邪气地扬眉:“是不是三岁小孩你最清楚。”
“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你吧?”
这句话汤之念也是半开玩笑的口吻,没想到靳于砷竟然没有反驳。
靳于砷的脸上有淡淡的苦涩,那副模样和他这张生人勿近的脸形成一种巨大的割裂感,让汤之念心里一紧。
汤之念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让靳于砷开心一些,她朝他伸手,说:“要不要抱抱?”
靳于砷靠近,伸手圈住汤之念的腰,将脸埋在她怀中。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高大的人埋在她的柔软之间,细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好似被她包裹着,
比起激情的难舍难分,这一刻的温情反倒更加打动人心。
“对不起啊靳于砷……”汤之念摸摸他的耳垂,又摸摸他的发尾,最后心血来潮弄乱他的发。
“你摸狗呢?”靳于砷倒也没有阻止汤之念,她想摸让她摸好了,总归,他都是属于她的。
汤之念又梳理了一番靳于砷的头发,郑重其事:“我们来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有什么话当场说开,吵架不能超过第二天。”
经过这一次,汤之念也算是明白,她猜不透靳于砷的想法,所以才导致了这一次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和不愉快。如果很多话能够当场说开,不把误会扩大,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
汤之念还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在这样的约定下我们
还是争吵不休,那么我们终归是不合适在一起,可以考虑分手。”
靳于砷一听到“分手”两个字就像是炸了毛的猫:“汤之念,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的。”汤之念不打算浪费口舌,“靳于砷,现在也一样,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靳于砷敛了敛性子,最终还是妥协:“能能能,你说吧。”
“各种因素的影响,我从小就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想要改可能很难,但是我会努力去多考虑你的感受。”
靳于砷看着汤之念一开一合的嘴,忍着想要去吻她的冲动。
“还有,你也要改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让我猜我也猜不透,猜错了我也会胡思乱想。”
“好好好。”
汤之念皱眉:“你是在敷衍我吗?”
靳于砷真要敷衍汤之念,这会儿L就把她压在椅子上,而不是听她说那么多。
怎么办呢,听到她说会为了他而改变,他的心就像抹了一层蜜似的,别提有多满足。于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占有她,和她融为一体。
不过,她刚刚才说要把话说开,不要让误会扩大。
靳于砷坦诚:“能再来一次吗?我动就行。”
“靳于砷!”
汤之念懒得和靳于砷浪费口舌,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转而从椅子上下来。然而单脚刚站在地上就一个踉跄,差点不稳。
靳于砷敏捷地勾着汤之念的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不然下午请个假?”
“我不。”汤之念倔强地摇头,让靳于砷放开。
“行了,不动你。让我再抱一会儿L。”
靳于砷将汤之念抱着一起坐在椅子上,像只大狗狗似的贴着她的脸颊缓慢地蹭了蹭,态度认真。
“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也记着了。你呢,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我既然爱你,当然知道你的脾性,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只要你爱我就行。”
汤之念倒还真有几分动容:“感情是相互的,没道理让你一个人付出啊。”
“那就劳驾你,多亲亲我,抱抱我,爱爱我。”
汤之念白了靳于砷一眼,还真迎合了他,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靳于砷“嚯”了一声,得寸进尺:“再亲一个?”
汤之念无奈一笑,可是她没办法拒绝,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姿势亲密,最激烈的争执过后,平静的时刻显得尤其恩爱。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汤之念不敢置信的缩在靳于砷身上,像是一只惊恐的小猫,紧张地看着靳于砷。
靳于砷安抚地轻拍汤之念的后背,问外面的人什么事。
是来开会的。
上午靳于砷吩咐过一干人等,下午在他办公室商讨一些事宜。
靳于砷还真的把这事给忘了,面不改色:“半个小时后再来吧。”
外头的人没有任何疑问:“好的,Zak总。”
等人一走,汤之念立马从靳于砷的身上下来。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这副荒唐的样子被公司的同事知道后,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靳于砷也没再说什么,只提醒汤之念小心走光。
汤之念知道靳于砷指的是什么,瞪了他一眼,一再拉了拉裙子,底下是真空的,一想到还有两个小时,她就会坐立难安。
她的衣服倒是整理得妥妥帖帖,长发却有些微乱,不难看,反倒有种凌乱的风情万种。
靳于砷走到汤之念身边,居高临下理了理她的发,看着她清透水灵的脸,毫无预警地开口:“汤之念,我们挑个日子去结婚吧。”
他不满足于恋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生活在一起。
所有的隔阂和误会全部解开,他才一种真正的踏实感,仿佛在鬼打墙的浪人,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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