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壮也激动的眼睛鼻子通红,喃喃说着,“圣恩浩荡,圣恩浩荡啊。”
临水县北泉村,正午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一棵秃树旁,王氏正跟两个村妇闲聊着。
王氏如今身体不太好,走路很慢,也干不了什么活,但骂人的嗓门依然大。
她穿着绸子衣裳,耳朵上还带了金耳丁,手腕上戴着金镯子。
她大声说着,“这金镯子和金耳丁是我二儿孝敬我的,衣裳是我四儿孝敬我的。大儿抠门,只听何氏那个矮矬子的话,一文钱也不曾孝敬老娘……”
有人问,“这次丁老伯爷六十大寿,你怎么没跟着去?”
王氏道,“我男人和大儿都想带我去,是我自己不想去。我要在家看着何氏,不许她把家里的好东西搬去她娘家。”
另两人撇撇嘴,她们都知道是丁老太爷不让她去。
一个瘸着腿的妇人木然从另一边走过。
正是郝氏。
听着王氏的话,郝氏心里无比忧伤。
自己杀人是王氏逼的,闺女也是王氏逼跑的。
如今丁有寿虽然要了自己,却不给名份。住的是两间茅草房,饥一顿饱一顿,从来就没吃饱过,更别提绸子衣裳金耳环了。
族人还不许他们去京城找闺女要钱享福。一定是王氏挑唆的,只有王氏才会这么坏。
而王氏的儿子当官了,她凭着儿子过上了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家里修了大瓦房,还买了二十几亩田地,成了这一带的小地主。
老天不长眼,让这个恶妇过好日子,还到处显摆。
郝氏看到远处有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在那里玩石子儿。
机会来了。
自己日子没了盼头,那个恶妇也别想过好日子。
郝氏朝那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过来说道,“王大娘,我刚才看到贵起在村后被人打在地上起不来,哭着呢。”
儿媳妇何氏去县城卖东西,家里只剩王氏和二孙子丁贵起。
面条都下锅了,孙子哭闹着要吃豆花,王氏只得带着他去蒋家买豆花。
看到这里有两个妇人,便凑过来说闲话。一说起自家如今的好日子就高兴,她忘了买豆花的事,也没注意到孙子离开了。
王氏看看周围,果真二孙子不在。
她赶紧向少年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现在正是做晌饭时间,村后寂静无声,只隐隐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
正是贵起的声音。
王氏脚步加快,“贵起,贵起……”
看到丁贵起趴在地哭,头上还有血。
王氏鼓着眼睛骂道,“谁这么缺德打我孙子……”
话没说完,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她转过头,看到郝氏正拿着一根木棒怒视着她。
王氏吓坏了,大喊一声“杀人了”,刚想跑,郝氏的棒子又打下来。
一下,二下,三下,四下……
直至把王氏打倒在地,头被打得面目全非,脑浆子都被打了出来,郝氏才住手。
丁贵起吓得哭都不会哭了,傻傻看着她们。
郝氏看看已经死透了的王氏,脸上露出笑意。
你日子好过是吧?过不上了!
郝氏解下腰带挂在一根树杈上,搬来一块石头踩上去,把头伸进去。
这苦日子早就不想过了……
未时初,何氏背着一大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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