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的,但又显得格外突兀。
一家三口的衣服,甚至连一个柜子都没有塞满。
虞书他们家是有衣帽间的,虞书自己的衣服从春夏秋冬分季节摆放,虞书记不清自己有多少衣物,但他夏天的衣服是每日一换,冬日是两日一换,衣服脏了则是立马就换。
戚矢臣安静的看虞书打量着这一切,他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提醒,他格外的沉默。
戚矢臣拿着热水壶,在那个干净一点的盆里倒了热水,把帕子丢进去,揉搓两下后拧干,戚矢臣自己把脸洗了后,他叫虞书也过来洗。
虞书蹲下身子去捞盆里的帕子。
盆里都是热水,虞书不耐烫,手指伸进去就被烫得立马缩回来。
站他上方的戚矢臣此刻出声,笑了他两声,然后蹲下身,替虞书把擦脸巾从盆里捞出来拧干,拧干后他把帕子递给虞书。
虞书跟戚矢臣俩人都是蹲着的,虞书接过帕子,避开伤口,认认真真擦完脸后又把帕子给了戚矢臣。
他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把帕子从这么烫的热水里揉搓洗净再捞出来。
虞书觉得自己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学生一样,他看着戚矢臣把帕子放进盆里揉搓拧干。
“谢谢。”
虞书小声的跟戚矢臣说话。
“刚刚我已经嘲笑过你了,用不着说谢谢。”
戚矢臣安慰他。
戚矢臣拧干帕子,把帕子挂在木门背后的钉子上,他把洗脸盆里的热水倒进另一个盆里,随后又倒了些热水进去。
戚矢臣坐在床边,脱掉塑料拖鞋,把脚伸进盆里,盆内的水是很烫的,他试了一下温度后,把两只脚放在洗脚盆的边缘。
屋内两人坐着没说话,很安静。
等盆内的热水降到合适的温度时,戚矢臣把脚放了下去试探温度,他觉得不怎么烫的时候,叫虞书也把脚放进来。
戚矢臣是坐在床沿的,虞书是坐在矮凳上的,见戚矢臣把脚放进去后,虞书也脱掉塑料拖鞋,把脚轻轻放进去。
盆很小,虞书的脚放在戚矢臣的脚背上,戚矢臣的脚肤色比他深,虞书的皮肤很白,就算在这么昏暗的视线里,也能看出俩人肤色差异很大。
虞书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完全可以等戚矢臣洗完后,自己再洗也是一样的,怎么戚矢臣这样说,他就这样做了呢?
但现在把脚拿出来,又显得太过刻意。
虞书没洗多久就把脚拿出来,拿过搭在床尾的擦脚帕,擦脚帕是一团烂布,虞书仔细辨别才认出这是一张毛巾,只是烂了不少洞。
烂成这样都不丢吗?
虞书擦脚时,感觉洗脚的水和擦脚帕都带着油渍,怎么擦拭脚上都擦拭不去。
擦不干净,虞书就索性不擦了,他把帕子递给戚矢臣,戚矢臣接过帕子三两下把脚擦干,然后端着盆摸黑出去,把水倒在屋外又进来了。
戚矢臣把木门关上。
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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