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诚被沈白露的天真逗笑出声:“我的宝贝,你可真敢想,你以为在给你选驸马啊?”
陈家选妃,他们只是有入场劵而已,选不选得上还要看人家。
沈家门第不低,但比起陈家还是差远了。
好在沈家先辈从文,书香世家,陈家需要这样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儿媳妇。
“那让她去,我才不嫁。”
沈白露随手把刚接回一年半的沈恩慈推到自己面前:“有些人也耳濡目染跟自己妈学了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吧?如果让你钓到这个金龟婿,也算你的福气。”
沈其诚怒喊沈白露的名字,大声叫她滚回自己房间去。
不是要给沈恩慈出气,只因沈白露揭了他的陈年烂事。
沈白露小脸气得涨红,撒娇似地哼一声转身气呼呼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只剩沈其诚和沈恩慈两人,沈其诚没给她好脸色:“露露话难听了点,但是这个理,你愿意吗?”
沈恩慈表现得极为乖巧,温顺冲沈其诚点头。
沈其诚懒得多看她一眼:“你自己掂量得清就行。”
她求之不得的命运拐点。
那天的每一句话,每个讥讽的表情,沈恩慈从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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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黑衣女佣用掸子掸灰,看见进来的是她之后不仅装作没看见,还极不耐烦啧了一声。
像看见什么晦气东西。
这是前几年沈白露留给他们的习惯。
带头孤立霸凌,谁都可以把一天工作中的委屈不忿发泄在她身上。
不过还好,通常只是语言侮辱,她是沈其诚献给陈家的商品,需要质检每寸皮肤的完美精致。
不合格的商品无法进入陈家的选择范围。
所以很滑稽的画面是她白天出没顶豪贵妇人聚集的高端美容场所,做着十几万一次的护肤项目,晚上到家却连看见保姆都要低头,生怕一个表情不对就遭来辱骂。
攀上陈家之后,这些人倒是不敢口头攻击她了,但眼神里实打实的轻蔑无法忽视。
谁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套牢的陈羡,才让陈羡后来遇上喜欢的人也没立刻和她掰清楚关系。
她们看她的胸,又盯她的屁股,讥笑轻讽,一言不发。
十二分的恶意。
前几年她没站稳脚跟,任人轻贱,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借陈家的势,谁敢驳她面子?
陈羡不爱她却有虚荣心。
陈羡的女人做什么不行?
她在外既然是陈羡的未婚妻,那她的面子就是陈羡的面子。
沈恩慈思量片刻走到女佣面前换鞋,脱高跟鞋换一次性拖鞋。这个家没她立身之处,连双属于她的拖鞋都没有。
果然,在她穿好拖鞋后,女佣见她没把自己的鞋放在正确位置的意思,便满脸阴沉将她的鞋往远处踢走。
钓鱼执法。
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她总是第一时间小心翼翼把鞋按位置放好,惶恐动作慢了引人不悦。
沈恩慈嘴角似笑非笑,双手握在一起微微偏头看自以为给她下马威的女佣。
女佣要抬头瞪她之际,她先发制人抬脚把门口放置的柜台一脚踢翻,古董花瓶碎了一地,巨大喧嚣后留下满地残渣。
这声响引来客厅里的沈其诚,他张嘴就要骂沈恩慈,被沈恩慈截住话端:“陈羡等会来家里吃饭。”
她在路上搬救兵了。昨天她帮陈羡应付陈泊宁,今天又替他送文件,陈羡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这么轻松还人情的方法他才不会拒绝。
听到陈羡的名字,沈其诚的态度立马放缓:“你这孩子,陈羡来家里吃饭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现在去叫厨房加菜。”
可眼前一片狼藉,他生怕让陈羡不舒服了,立马皱眉对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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