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吓唬他,但从来没真打过。
云灯挪步去了离厅堂最近的茶室打算先缓缓,顺便去问一下自己的那些朋友是谁走漏的风声。
拿出手机面容解锁后他迅速在众多未读消息中找到了那个小群聊。
群聊名称京城五朵花,成员四男一女。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群名他也早已忘了缘由,因为网络有延迟的缘故他刚一点进群聊消息就铺天盖地映入眼帘。
多数都是夏时声发的。
—min:靠了哪个天杀的把消息透露给了我家里人,我姐要骂死我了。
—min:是不是你说的啊?@姝
—min:难不成是你,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背叛我@绵绵雨
云灯边弯着腰敲打着膝盖边寻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昨夜他同夏时声连同几个新认识的好友离开会所后一同去了城西一家酒吧寻乐子,结果正好撞见有人醉酒闹事拿水果刀捅伤了人。
他们卡座离得最近作为目击证人被警察唤去警局做笔录。
天刚一亮云灯就被他爸一通电话喊回了家,一直跪到现在。
他小坐休息了会儿后捋了一把头发起身,直往家里车库走。
自成年后每一年生日他爸都会送他一辆跑车当礼物,偶尔碰到节假日也会收到车房等意外惊喜。
云灯踱步进了车库后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因为出门急他就随便拿了一把决定那辆亮就开走那辆。
这会儿接近午时,他驾驶着车辆离开了景山区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为了图个清净,云灯用自己的积蓄在三十公里外的柳仙居买了套别墅,平常就一个人居住在此。
直到进了门后顾不得换鞋人直接往沙发上一倒准备开睡,眼睛早已酸肿到不行了,刚一沾到能躺的地精神就放松了下来。
凌晨那会儿喝了点酒虽说没醉但后劲实在是大,一夜没睡再加跪了一上午,云灯真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这感觉就如同丢了半条命一样。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不同于月光的柔和,光线刺眼又灼热,左肩正好裸露在毯子外,原本昏沉的意识硬是被晒的拉回了思绪。
正巧门外响起了门铃声,冰凉没有起伏的电子音更加扰人清梦。
云灯有些不耐烦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盯着大门那出方向看,真想手撕了此刻来打扰他睡觉的人。
因为先前在沙发上寻找舒服的角度入睡的缘故,此刻他的头发略微有些乱,刘海耷拉了下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抬手拿起放置在茶几边缘处的平板调到了监控画面。
是个眼熟的人。
云灯坐在沙发上缓了几秒待自己视线清明点后摇摇晃晃地起身前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站在外面的人就用柔柔弱弱地声音唤了声云哥。
对方身量同他差不多,但更瘦弱一些,穿着一件洗到领口近乎发白的灰色长袖和一条明显不合身的长裤,此刻正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他看。
云灯大脑待机了几秒愣是回想不起来对方姓甚名谁,半响也没有开口。
“是我啊云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何冬抹了一把眼泪,语罢便作势要去拉云灯的手,见人躲开后暗自咬牙忍住情绪,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给人看。
云灯见到此物瞬间就想起了对方是谁了。
去年冬天他在A会所内结识了对方,何冬家境贫寒年龄比他小上几岁,为了供弟妹读书被迫去了会所陪酒。
因为见对方可怜他便经常点何冬作伴,事后还会给一笔不菲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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