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看着他。
“你去看他做什么?”
赵明修一挑眉,背着手吊儿郎当地往前走,“食色性也,看美人罢了。”
“喂,你别打他主意。”赵长赢追上去,拽住赵明修的衣袖。
“看看都不行?”赵明修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赵长赢,突然咧开嘴,揶揄道,“哟,怎么?小长赢看上了?”
“没,没有。”赵长赢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只是梗着脖子,支支吾吾地道,“你别胡说。”
赵明修把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没再逗他,“行了,你自去看他吧,你哥我还有事。”
“什么事啊你?”话音刚落,赵明修已经快步绕过回廊,赵长赢冲他背影喊了两声,他只作没听见,匆匆转过拐角走了。
“又去醉红尘会老相好了吧。”赵长赢嘀咕了一句,也转头往容与房间走去。
容与房间外一个人都没有,值守的弟子不知道哪去了。赵长赢理了理袍襟,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问,“容与,你睡了吗?”
“长赢?还没有。”
赵长赢推门进去,房内容与手里拿着本旧书,赵长赢偷觑了一眼,书页都泛黄了,只不知是什么,左右他也没看过。
“冬青哪去了?”赵长赢不太高兴地开口,“你腿脚不方便,他倒是跑得不见人影。”
“不碍事。”容与将书合上,赵长赢看见封面上写的“金匮要略”,“是我叫他不用伺候的。”
赵长赢眉头一皱,容与轻声笑道,“哎,长赢。”
赵长赢抬头看他,容与便接着说,“老是皱眉头做什么,看上去老了十岁。”
“我在这白吃白住,路都走不了,还每日要人伺候,总是不像样子。”
“谁……”赵长赢就要反驳,容与朝他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总要学着自己来的,你便让我早日适应适应吧。”
赵长赢见容与神色黯然,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若自己是容与,孤身一人寄人篱下,一双腿又不能走路,怕是比他还不自在,哪还能腆着脸让人伺候他。
“过两日会有人来帮你按腿,这你可不能不要。”赵长赢也不再坚持,靠着桌子拿捻子拨了拨灯芯,烛火倏尔明亮起来,火舌上窜,几乎要舔到他的鼻尖。
“多谢。”容与温声道。
“你有什么短缺的,跟我说便是。”赵长赢说,“你的命是我救的,之后……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煞有介事,烛火将少年人英挺的侧脸照亮,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镶着两块翡玉。
容与愣了片刻,目光一瞬不瞬地凝住看了他许久,直到赵长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眼去,容与方施施然笑了起来,语气略带调侃,“对我负责?”
“怎么个负责法?”
赵长赢脸皮嫩,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此时竟然浮现出有一回赵明修带他去醉红尘的画面来,登时羞窘得面红似火,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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