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小区之间的一条路,走出去就是大道,酒店在右边路口。
李栖裹紧了衣服,沉默地跟在徐裴后头。到了酒店前台,徐裴摁了电梯,李栖说,“那我就先走了?”
徐裴回头看了他一眼,“着什么急,上去坐坐。”
推开门,插入房卡,房间里立刻亮堂了起来。这算是这个酒店最好的房间了,但是对于徐少爷来说,显然也是屈就。
房间里暖和,李栖总算不再冻得哆嗦。
徐裴倒了杯热水给李栖,李栖伸手去接,徐裴却提前松了手,热水泼了李栖一身。
李栖抬眼,想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裴给他指了指卫生间,“去弄一下吧。”
李栖脱掉外套,里面的毛衣也湿了,他走进卫生间,徐裴顺手接过他的外套。
卫生间空间挺大,还有个按摩浴缸,李栖抽了几张纸擦衣服。
徐裴走进去,忽然用手铐铐上李栖的手腕,另一边和浴室花洒铐在了一起。
李栖猝不及防,他挣扎了两下,慌张看向徐裴,“徐裴......”
徐裴神色平静坦然,他把李栖的外套放在一边,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
李栖从镜子里看徐裴,徐裴微微低着头,洗手的时候格外细致。
李栖干脆盘坐在地上,一只手被吊起来,“你居然准备这些东西,变态。”
“这可不是我准备的,”徐裴说:“酒店提供的。”
李栖撇撇嘴,“你住的是正经酒店吗?”
“谁知道,”徐裴说:“或许这就是高级服务呢。”
李栖生气了,重重甩了一下手,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徐裴洗干净手,拿纸擦干,他把温度调高,对李栖道:“你的衣服不是湿了吗?湿衣服在身上多不舒服,我帮你脱下来。”
他上前去拽李栖的衣服,李栖用另一只手推他,被他拧着手臂摁在墙壁上。毛衣被脱下来,在手臂的地方拧成一团,李栖双手被困,更加没有还手之力了。
徐裴兴致盎然地打量他,从李栖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他拍照。
李栖侧着头,不肯露出脸。
徐裴啧了一声,伸手把他额前的头发拨开。他正摆弄手机,电话忽然响了,是应兰。
李栖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眼睁睁看着徐裴接通电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栖栖,你怎么还没回来?”应兰问。
徐裴把电话拿到李栖面前,李栖紧张的嗓子干,“我,我......”
“他和我在吃饭。”徐裴大发慈悲的替他圆上这个谎,“阿姨,我们出来找了个地方吃饭。”
李栖清了清嗓子,“对,能在咱们这儿跟他碰见也太巧了,所以我请他吃顿饭,可能晚一点回去。”
“你早说呀,早说就不做你的饭了。”应兰道:“你几点回来,拿钥匙了没有?”
李栖没拿钥匙,徐裴把手机拿过来,想了想,道:“十点左右吧,我们吃完饭,李栖就回去了。”
应兰说好,又嘱咐李栖好好招待徐裴。
电话挂断,李栖看了眼时间,距离十点,还有四个小时。
李栖步履蹒跚地回到家,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换了新的。
他站在门口刚要敲门的时候,徐裴发来消息,说谢谢款待。
李栖咬牙切齿,关掉微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锁屏换了,新锁屏简直是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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