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过宁颂雅房门钥匙或者密码,但是这对三个月之前的迟燃来说再正常不过。门口的腊梅花已经谢了,枝丫残败枯萎,依然插在花瓶中。迟燃失神地看了好一会,没有动它。
迟燃脱掉外套,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就这么睡了一晚上。或许是因为不再是omega也不用再费心躲避宁颂雅,这一觉睡得尤为舒爽,迟燃久违地睡足了十个小时,起来随便点了一份外卖,然后下了楼。
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不是宁家的公司,而是老邹的办公室。
中年人正在办公室里品茶,迟燃闯进门时正好听到手机里传来对战游戏的“战败”播报。迟燃已经站在门口,依然象征性地敲了敲大门,叩叩,叩叩。
一瞬的惊讶之后,老邹依然是满面春花:“哎呀,这不是我们迟工嘛,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迟燃想笑,事实上也的确笑出了声,他走到老邹面前:“我还以为我前任领导早就把我卖出去了。”
老邹装模作样地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小迟,随便给领导泼脏水可是职场大忌。”
“邹总,你就直说吧。”迟燃并不想和中年男人打哑谜,他没那么多时间,“当初你把我送到宁颂雅面前,是无奈的献祭,还是有意的构陷。”
“这对你很重要?”老邹笑意不改,甚至对迟燃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小迟啊,你以为我能坐上副总的位置,单纯只是靠画图纸画出来的?我看好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天真才对的呀。”
看似没回答,实则答案已经水落石出。
迟燃没有接话,继续问道:“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想。”老邹用杯盖拂去茶沫,吹了口气,“这点东西都猜不出来,就不是你了,小迟。”
迟燃闭了闭眼,他是活在叙述性诡计故事的读者,当真相从另一方视角被揭开,他才知道这个故事的计谋如此简单,他不过是多走了几步,多想了几分,就能被宁颂雅玩弄于掌心。
然而这不是全部。
他感到恐怖的不只是宁颂雅,还有他自己。
宁颂雅愿意花这些心思,难道只是独独为了套牢他?
迟燃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满足。
“他什么时候联系的你。”迟燃问,紧绷的身体松下来,他往后靠在椅背上。
老邹倒是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似乎是感觉到惊讶,他看向迟燃,不答反问:“我还以为你会发火。”不承认,也不否认,十足的精明算计。
“我会吗?”迟燃随意地笑笑,笑容并不发自真心,“邹总太低估一个社畜的忍耐力了。”
“换成是别的beta说这种话,我是会信的。但是迟燃,你,可是个beta里的意外。”老邹笑眯眯地提起往事,“当初我们锦逸也是迫于无奈才删掉你,你看你,就这么记仇,超市里碰到他也不打声招呼。不过,这也是我提拔你的重要原因嘛。外热内冷,是蛮有意思的。”
迟燃冷笑道:“‘有意思’这个评价,我不敢领受。况且当初耍人的可不是我在先。”
事情已经很清楚,并且得到了证实。
老邹的的确确为他和宁颂雅这场游戏的推波助澜,并且全然知情。
“瞧瞧看哦,我们小迟如今也是脾气大了。”老邹没有恼怒,反而自在闲适道,“不过我相信我们小迟今天回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对伐?想要问宁大公子的事情就简单一点嘛,毕竟我也能算得上首席牵线人的,到时候婚礼上我蹭个第二桌,倒也不算过分的,对伐?”
老邹就是这么个酸不拉几的性格,迟燃直接道:“宁颂雅在哪?”
老邹摊手:“宁家大少爷的事,怎么会让我知道?”
迟燃扯了扯唇角,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可这趟并不算白来。
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逛了一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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