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燃掐住手背,他想到侍者的话,折返到第一个房间,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张临时抑制贴。
颤颤巍巍的手,几次三番都没能顺利贴上,身体的不适感加上各种各样信息素的冲击,迟燃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还好,他克制住了这一切。
最后一张抑制贴皱巴巴地与皮肤贴合,迟燃扶住膝盖,他费劲地擦去脸上的汗水,他困倦疲惫得几乎要立刻合上眼,也正是此时,那身影从门前一闪而过。
“小范!!”迟燃跌跌撞撞地追出去,范晟溪似乎听到了迟燃的呼唤,他错愕地转过头,随即立刻跑开了。
迟燃咬咬牙,跟了上去。
范晟溪显然并不熟悉这里,歪七扭八跑了几个房间之后,最后停在了二楼的阳台。
迟燃抓住年轻人的手臂:“……为什么要跑?”
没有了华灯的照耀,范晟溪的表情隐匿于夜色,被夜色模糊成残忍的黑色方块。
“……对不起,迟燃哥。”
迟燃心口一跳:“为什么说‘对不起’?”
范晟溪往后退一步,挣脱了迟燃的钳制,然而话题就此沉默,他没有继续往下解释。
omega只是站在冷风中,一言不发。
迟燃讷讷开口:“我们也才几天不见,为什么,小范,你看上去那么陌生……”他顿了顿,“或者,我该直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范晟溪摇摇头:“迟燃哥,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不过是浪费你我的时间。”
“浪费时间?”迟燃深吸一口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浪费时间?”
范晟溪深深地看了迟燃一眼:“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迟燃反问道,“如果不重要,你的态度就应该坦坦荡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闪烁其词!”
范晟溪的目光在迟燃脖颈上扫过,随即装作不在意地转开:“我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我已经离职了,按照常理来说,我们从同事变成了陌生人,你现在没有把我扣在这里审问的道理。”
迟燃不可置信:“小范,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范晟溪迟疑,随即又笑了,“迟燃哥,不是说两句话吃两顿饭就叫朋友。你当初在公司里帮我,我很感激,但是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感激你吧?而且我知道,你现在坐在了我之前的位置上,如果我没有离职,我们之间准确来说,应该是竞争关系才对……”
范晟溪说到最后,竟然又笑了,那笑容无比挑衅,刺得迟燃的眼睛发痛。
他想要质问范晟溪的态度为什么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仅剩的理智却辨析出唯一一丝不对劲。
迟燃遏制住身体心理的双重钝痛,他颤抖着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小范,你今天的态度很不对劲。”
“……”范晟溪惊愕地瞪大眼睛,但这表情也很快消失了,“我没什么事,你想多了。”
“那你和戴迎舟什么关系?”迟燃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不想说实话,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近况……”他的语气停顿几秒,寂静之后,竟然显得有些脆弱,“你匆匆离职,我甚至没有和你说一声再见,我一直觉得……很过意不去。”
范晟溪咬住唇,他心中自然有无数句话想要和迟燃说个清楚明白。
可他今天见到了迟燃,已经是了了一桩心愿。
尽管迟燃先一步发现了他,彻底搅乱了他的计划——
“不用过意不去。”范晟溪咬咬牙,试图让自己语气更加凶狠,“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不必来怜悯我,我和你只是同事一场,没必要在这里伤春感秋,仿佛感情多么深厚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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