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要迟燃愿意,宁颂雅就会给他强烈的回应,他们之间干柴烈火,好似这世间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相配。
从前越是热烈,现在越是陌生。
宁颂雅任由这个吻的发生,却平静得如一滴水汇入大海,无波无澜。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接吻?好,没关系,我们换个方式。”迟燃不想面对这一切,他宁愿是宁颂雅没有了兴致,于是他蹲下了身体,自下而上,眼神殷切,“你之前很喜欢的,颂雅,今天你也会喜欢的……”
宁颂雅只是看着他,却拽着他的头发,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迟燃大喊出声,就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小雅,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我真的很想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总部了,为什么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他没有喝酒,语气却像是醉了。他的双手紧紧拽着宁颂雅的衣角,可怜又无助。
“你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一字一字,清晰得落针可闻。
迟燃的头皮发麻:“……什么意思?”他抬起含泪的双眼,讷讷道,“我不懂,你把话掰开揉碎,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宁颂雅的表情总算不再风轻云淡,他将迟燃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见面,迟燃,这种把戏你还要玩多久?”
他的声音里仿佛掺了冰。
迟燃浑身战栗,他惊恐地望向宁颂雅,这一刻他该问什么?问宁颂雅那天下午到底看到了多少?还是问宁颂雅,对他和余安的关系,又到底知道多少?
“怎么,你还要装作不知道吗?迟燃,这种自我感动的戏码,我被你骗一次就够了。”
宁颂雅伸出手,卡住了迟燃的脖子,他没有用力,但迟燃宁愿他用力,至少呼吸不畅带来的痛苦,没有被宁颂雅这样冷冰冰眼神看着带来的更大。
“颂雅,你听我给你说……”他涨红了脸,想要替自己辩白,然而宁颂雅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松开了五指,冷漠地看着迟燃在不停喘气。
“你想说什么?不对,你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让我猜猜,你是想说你和他只是‘朋友’关系,还是想说那天下午你被带去玩得那么开,你也根本不是自愿的?”宁颂雅冷笑一声,“迟燃,我不是傻子。不过我也和傻子差不多了……”他猛地一把将迟燃拽起,拉到镜子面前,注视着迟燃惊恐的表情,他的声音里也像淬了毒,“给我戴绿帽子的感觉怎么样?痛快吗?”
镜子里的男人睁大了双眼,眼泪很快流下来。
“我没有!”迟燃拔高了声音,尽管还有哭腔在作祟,“那天我去见余安,只是为了帮他……他说他在这里举目无亲需要我的帮忙,他说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帮他,所以、所以我才赴约,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他会那样对我!”男人转过身,似乎想要挣脱alpha的钳制,他流着泪摇头,仿佛只要把眼泪流干了,痛苦也完全消失了。
“朋友?”宁颂雅总算卸掉了淡漠的面具,他沉下声,一字一顿,“一个和你非亲非故,你却愿意一字千金的朋友?一个为你订购暧昧的蕾丝内衣的朋友?还是一个让你宁愿错过我的生日,宁愿骗我无数次,也要去见的——朋友?!”
迟燃的身体开始发颤,他自以为从来不会被识破的轨迹原来早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眼泪在一瞬间被止住了。
他从前的伪装被拆解得干干净净,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难堪。
“是……我承认。”他低声说,失神地看着发白的指节,“颂雅,我承认我对余安是有那么一点想法,我是想过和他发生点什么,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而且根本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一次次否决我们的可能性吗?你又不会和我结婚,我总要结婚的啊!”
“过去的事?”宁颂雅抓住了其中一个重点,节节逼问,“我看在你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他才对吧。我就说呢迟燃,你的行踪诡异,原来是为了让我丢脸!说什么结婚不结婚,这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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