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千叮咛万嘱咐的呀,说一定要重视,重视,再重视!你就算不喜欢嘉文,也不至于拿公司的项目开玩笑,对伐?更何况甲方还是宁家旗下的地产集团,那个宁家,可是不得了,你惹谁都别惹他们的呀……”邹总不紧不慢地拂去茶沫,方才的表演已经结束,如今是一副胸有丘壑的姿态。
“宁家那边怎么说?”迟燃顾不得去为邹总这明显甩锅的话语愤怒,他身后还有一大票跟着他的同事,自己被牵连进来无所谓,现下他要做的就是尽快处理问题,做到最大程度的保全。
“宁家那边可是闹脾气,派过来的人那脸色黑得能当锅底了呀。我这次为你的疏漏可是再三下了保证书,除了要给他们登门道歉,还要承担项目带来的损失,一年到头哦,挣得就这么几个三瓜两枣,现在全部都要打水漂了呀,一觉醒来,通通白干。”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他为了给迟燃兜底,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迟燃已经在他那里“欠”下巨额的道德资本。
迟燃按下心中的疑惑和火气:“邹总,您直说吧,他们提了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立刻去办。”
迟燃,他正如姓名一般,在父母三十余岁时才迟迟诞生在世上。
父母均为beta,但能力出众,远胜于大部分beta,金女士更是性格不服输,越是被人瞧不起,她便越是要证明自己的出色。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他们依然庇佑着迟燃从小衣食无忧地长大。
在尚未出生之时,父母就为迟燃开始存钱,他账户内具体有多少可取用现金他并不清楚,但至少能拿出一部分应急。
——如果真是他的过错的话。
他不想牵连其他人。
“就怕这个要求你不愿意做哦。”邹总气定神闲地品茶。
迟燃深呼吸:“只要我做得到,我想尽力弥补这次的损失。”
“损失,你弥补得起来吗?那可是新开发的商业区,寸土寸金的地方,人家少一天开张就少一天收入的。”
“……”
“不过嘛,宁家那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他们提出的条件,我想了想啊,也只有你能去做了,小迟。”邹总总算把迟燃数落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盅,笑呵呵道,“你也不想你的属下,因为你的过失被裁员,对伐?”
迟燃回到部门上,同事们听到动静,一应从电脑前抬头。
迟燃的笑声没藏住:“你们一个个冒头的样子,像和工位上长出来的蘑菇。”他的心情好了点。
小张咳嗽两声,代表大家发问:“迟工,您还笑得出来啊……没事啦?那个谁又给你派什么烫手山芋啦?宁家的人说什么了,是不是要找你麻烦?”
迟燃脸上笑意消散了些:“没什么大事,想哪儿去了你们。”
“真的?”
“真的。”迟燃撒了谎,他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你们该工作的都去好好忙活,不用替我操心了啊,一点小问题,很快就能处理,根本不需要兴师动众。”
迟燃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向来靠谱,因而对这番话也毫不怀疑,只当是邹总那个诡计多端的中年男人又来针对他们,原来Alpha也有脾气怪嘴碎的毛病。
迟燃坐在电脑桌前,卸下强装出来的镇定,他连开机键都没有心思去按,满脑子都是邹总的话。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要不然问问金女士?
或许是母子连心,金女士照例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金貂取酒:乖乖,今天又要上班了哦。好辛苦。
金貂取酒:[照片]你看,我买的新裙子,怎么样?你爸说款式过时了,不过也说我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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