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岑蓁选了这个度蜜月的地方后孟梵川就好像成了罪人。
他17岁毕业舞会那天,就不该和那个摩纳哥女生跳舞。
老婆吃醋,孟梵川好气又好笑,指着街边一整排的奢侈品店哄道:“生气就去花钱,花到开心了为止。”
岑蓁认真吓唬他:“我会把你花成穷光蛋。”
孟梵川笑出了声,“可能有点难度。”
“……”
岑蓁虽然这样说,但当两人穿梭在各大奢侈品店时,她压根儿只看不买。
岑蓁对奢侈品这种东西没有太大的欲望,况且平时孟梵川和庄佳仪都会给她买,家里已经堆不下了,前阵子孟梵川甚至说要学庄佳仪,专门弄个房子放这些,再找专业的奢侈品维护师来打理。
岑蓁倒是意外地对那些好看的男装感兴趣,停下来帮孟梵川反复挑选,孟梵川也不厌其烦地当了一下午换装男模,总算哄得老婆露出笑容。
两人晚上原本想去蒙特卡洛赌场玩一圈,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加上逛了一下午的街岑蓁也有些累,便提出想回去休息。
两人于是乘车返回赫拉克勒港口。
虽然最初选到这个国家岑蓁有点别扭,但在网上看了攻略后她还是对摩纳哥充满了期待,毕竟这里有着全世界最漂亮的海岸线,她早就跟孟梵川说了想在海上看日出。
因为F1赛事的原因,孟梵川对这个国家并不陌生,甚至来过很多次,所以落地后直接找当地的朋友联系了一家租赁游艇的老板,今晚要跟岑蓁在海上度过。
回码头的路上,孟梵川联系了对方,对面的中年男人告诉他,已经让人在码头恭候。
“我刚刚看,日出4点多就要起来准备了。”岑蓁认真看着攻略,眼中充满了期待,“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海上看日出,你呢?”
孟梵川如今已经很慎重回答老婆每个关于“第一次”的问题。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也是。”
岑蓁弯弯唇笑,玩了一下午,她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国家,也似乎忘了跳舞那档子事。
孟梵川在心里悄悄呼气,牵住她的手,“明天我陪你一起看。”
“嗯。”
车很快在码头停下,雨势不减,因为拿了高额的小费,司机主动下车打伞拉开车门,而另一边,得知贵宾到来的游艇主人也打着伞迎上来。
寻常游客来包游艇都是几l个小时最多一天,这个亚洲男人开口就是一周,轻松进账六七万欧元的老板特意让自己的女儿和最信任的船长来恭候贵宾登艇。
对方的伞撑到孟梵川和岑蓁头上,夜色落幕,岑蓁刚要迈步往前走,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Lewis?”
是疑惑,又有些惊喜的声音。
岑蓁立刻抬起头,这才看到给自己撑着伞的年轻女人正不可置信
() 地看着孟梵川。
而孟梵川——
似乎也有些怔然,但只是几l秒,他立刻看向岑蓁,像是在说——你听我解释。
女人似乎确认自己没认错人,很激动,“fancymeetingyouhere!(在这里见到你太惊喜了!)”
岑蓁忽然就明白了。
世界真小。
不,是摩纳哥的确很小。
一个全世界第二小,常住人口只有两三万的国家,孟梵川在这里遇到他的初舞女生,好像真没什么好惊讶的。
岑蓁微笑着回应孟梵川,“打招呼啊,看我干什么。”
雨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孟梵川觉得老天可能在玩他。
之前因为工作来过摩纳哥好几l次都没遇到,和岑蓁来度蜜月就遇到了。
老婆的微笑看起来很甜美,但孟梵川知道这个笑容的温度大约是零下。
他哪里还敢搭讪这份“久别重逢”?本想装不认识,但又觉得反而刻意,干脆公事公办地敷衍了一句带路,就牵着岑蓁的手往前走去。
上学时这个亚洲男生就十分高傲乖张,摩纳哥女生也习惯了孟梵川这一刻的生疏,毕竟他们真的不熟,也只是跳了一支舞而已。
虽然那支舞成为女生青春里最难忘的回忆。
女生来帮父亲来迎接贵宾,手里还拿了一瓶好酒,追上去递给孟梵川,“well。”她耸耸肩,“haveagoodnight。”
孟梵川租的是双层游艇,里面已经布置完毕,干净整洁,船长带着两人登艇后就去了船长室,迎着雨缓缓开出去。
他完全不知道,艇内关上门的这对亚洲情侣,气氛正微妙。
“过来。”外面的雨多少溅湿到身上,孟梵川拿了干净的毛巾要帮岑蓁擦。
岑蓁也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任他擦拭。
一切都好像很正常,但孟梵川知道非常不正常。
他在心里酝酿要怎么解释刚刚的事,他的确无辜,可先是蜜月地选到摩纳哥,现在又遇到那个女生,这事儿怎么看都诡异得像自己在暗中操控。
岑蓁但凡多想一点,他就是死罪。
“我不记得她叫什么了。”孟梵川故作镇定的,若无其事地说。
岑蓁也很平静,平静到只是嗯了声。
这让孟梵川反而不知所措了。
“生气了?”他终于打明牌。
“有什么气好生的?”岑蓁口是心非。
岑蓁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每次想到孟梵川曾经抱着另一个女生在怀里跳舞,还是17岁正青春的时候,她心里都会酸酸的。
何况刚刚竟然遇到了那个女生。
“她很漂亮。”岑蓁吸吸鼻子承认,“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好看。”
她甚至批评起了孟梵川,“你刚刚很不绅士。”
孟梵川:“……”
天老爷,他刚刚哪里还敢接
人家的话。
孟梵川有些哭笑不得了,“那我明天绅士回去,跟她打招呼,叙旧,甚至再跳支舞?”
岑蓁直直看着他。
“还真信了?”孟梵川失笑着用毛巾擦干岑蓁的头发,又低头吻吻她,“我没空,要陪自己老婆,很忙的。”
一句“老婆”轻松哄得岑蓁在细微的轻吻里弯起唇角,孟梵川趁机顶开她的贝齿,两人原本只是玩闹似的,碰着碰着的吻,不知怎么就来了感觉认真吻起来。
呼吸变重,吻也跟着加重,鼻腔的热气与呼吸融合,孟梵川随手扔了手里的毛巾,抱住岑蓁抵到游艇窗边。
外面在下雨,雨水打在玻璃上,滑落出不规则的线条。
岑蓁的唇很软,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只会用唇膏,泛着淡淡的甜味,孟梵川每次陷在这种香甜的柔软里都有些欲罢不能,勾着她不断纠缠、用力,岑蓁承受不住地“唔”了好几l声,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往后仰。
紧闭的游艇空间里,暧昧浓度逐渐攀升。
雨声里逐渐混合了黏湿的亲吻声,岑蓁的手逐渐往上环住孟梵川的脖颈,又不断收紧,整个人仿佛也置身在外面的大雨里。
明明没有淋湿的裙子,莫名从里面开始打湿了。
她想过拒绝的。
但真的很难。
岑蓁几l乎快站不稳,每次都被孟梵川玩得没出息,颤抖着扶着他的肩,断断续续字不成句:“……船长会不会,突,突然下来?”
“你在想什么?”孟梵川的吻从唇边转移到岑蓁脖颈,明明是安慰她,听到耳里却更像蛊惑,低低的声音砂砾般碾在耳边,“别人有职业操守,不会随便进来看合法夫妻做|爱。”
岑蓁被他直白的话说到脸红,“你可以委婉点吗?”
孟梵川目光微抬,看到岑蓁涨红的脸颊,连带着耳垂都红成一片,偏偏皮肤又白到脆弱,仿佛一朵待摧残的花,让人难以克制。
他忽然整个身体都压了过来,俯到她耳边说了更恶劣的两个字。
岑蓁大脑停摆了一秒,双手撑在游艇窗上,随着身后的动作,掌心逐渐用力按压着玻璃。
这场雨明明在自己眼前,却仿佛酣畅淋漓地落在自己身上。
仿佛被雨水击打,岑蓁睫毛上全是眼泪,长发凌乱垂落,一呼一吸都随着孟梵川周而复始的动作而起伏。
轻重快慢,无限循环。
水雾在她眼里氤氲开,明明是那么宽敞的地方,被因为两人浓郁的情|欲填满,甚至变得拥挤。
空气里回荡着克制的,却此起彼伏的喘息。
偏偏岑蓁还能在这时候想——这会儿的游艇会不会摇摇晃晃的?
又安慰自己,不至于,这是游艇,不是汽车。
况且,这是在摩纳哥,没什么人认识她。
“……太深了。”被抱到吧台上坐下时,直接顶进来的瞬间让岑蓁颤抖皱眉,手差点撑不稳桌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孟梵川埋在她颈窝低哑地问:“什么?”
他根本是故意的。
甚至还抬起了她一条腿,更加恶劣。
岑蓁努力想再说话,可开口却只是细碎的音节,她几l乎要失了神,能感觉有什么跟外面的雨一样,不断地顺着腿往下滑,本能地因为羞耻而收缩身体,却不知这一个动作反而让面前的人头皮一麻,呼吸瞬间沉下去。
猛然间就不讲道理的发起力来,似游艇外的疾风骤雨,下了一整晚的雨,他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
岑蓁凌乱地坐在吧台上,忘了最后是什么时候,四肢百骸里的那股酥麻才褪去,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着,也不知道是几l点,被身边的人叫着宝贝醒来。
“睁眼。”他餍足地亲吻她的脸,“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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