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哎,要赶紧去看病……”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郁气,似乎有些生气,又含了其他情绪。
外面的门被拍了拍,温灼瑾起身,走过去开门看到了鸾娘,对方仰脸讨好的笑。
“公子,买定离手可不能反悔了,一颗香丸已经很便宜了,若是没生病,哪能这么便宜。哎,若是今日在这里过夜的话,过夜费是
要收的,这是定例,我可以帮你免了过夜费。只是,那夫人不经折腾,您悠着点。万一出什么事,可别怪我。()”
鸾娘跟温灼瑾说。
躺着的颜凊斓听到了鸾娘的话。
对这个人颜凊斓是有印象的,是销香馆的人。
听着她的话,颜凊斓感觉气血翻涌。
她是被那少女还是少年给买了?!
只花了一枚香丸?
又是那人设的什么局?
“我今日便带她走,这里有小门吗?带个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少女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气。
“有,有,这就带路!”鸾娘笑起来。
温灼瑾心里有些疑问,但是这会儿第一要紧的还是带人到安全的地方看病治伤。
温灼瑾回身将床上的女人用披风包裹起来,头脚都裹在了里面。
如粽子一样被裹住,颜凊斓不能动,紧接着身体微微摇晃,呼吸跟着紊乱。
鸾娘送温灼瑾从销香馆的小门出去。
温灼瑾没跟鸾娘多说什么,抱着人大步离开,绕到之前雇的马车后面,抬腿上了马车。
紫茸正扒着马车窗口的帘子朝外看,找温灼瑾的身影,听到响动,立刻转头。
“姑……公子,你……”紫茸看到温灼瑾抱了个人,瞪圆了眼睛,想叫姑娘,又想到温灼瑾叮嘱的在外面要叫公子的话。
温灼瑾坐定,朝紫茸摆了摆手。
“先去乌桕巷。”温灼瑾说了句。
紫茸不敢多问,让车夫赶车去乌桕巷。
温灼瑾名下在云京城有一处三进的小院子,那里也放了不少温灼瑾买来的香材,院子里栽种了各种香草,有些气味儿太浓重的,温灼瑾会来这里制作。
算是温灼瑾的一个秘密小基地。
原本是想卖出去的,已经找了牙人,只是最近动荡,不好卖出去,留到了现在。
马车一路过去,颜凊斓一直都在温灼瑾的怀里,很平稳,碰触都避开了明显的伤处。
鼻端是清雅的甜香,让颜凊斓费力保留的一丝清明渐渐稳固扩大。
身体的痛感也越来越清晰。
颜凊斓向来怕痛,想假装昏迷的,呼吸已经乱的不可控制,喉咙的呜咽被强行压了下去。
后背传来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轻抚,似是想要缓解她的疼痛。
到乌桕巷附近时,温灼瑾让车夫停下来了,她和紫茸步行去了乌桕巷那栋小院子。
这边是温灼瑾另外一个大丫鬟金蕊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在看着,随着紫茸拍门,金蕊出来看门,看到门口的人,顾不得吃惊赶紧将人让了进去。
“姑娘,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关上门,金蕊才急急的问道。
“金蕊,你让人去烧水,再去找郑女医来。紫茸,现在天晚了,要宵禁,你叫个婆子陪你一起先回侯府,跟姜嬷嬷说我在乌桕巷住着,让她别担心。”温灼瑾快速吩咐了下。
“紫茸,这
() 件事别跟其他人说。”想到什么,温灼瑾还是叮嘱了下紫茸。
之前自己翻墙骑马的事,紫茸都保守秘密保守的很严实,也是她让说才说的。
今天不仅去了销香馆,还赎了个人出来,比以前更加的荒唐。
若是让姜嬷嬷或者舅舅他们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训斥她。
“姑娘,我知晓的,绝对不会乱说的。”紫茸忙应下。
吩咐好事情,温灼瑾快步往自己在这所院子的住房走去。
金蕊比其他丫鬟都大一些,也更沉稳,给温灼瑾打着灯笼到房间里点了蜡,又端了炭盆来,这才出去安排事。
温灼瑾不常来住,这里的地龙并未烧起来,有些冷飕飕的。
温灼瑾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转身又拉了床厚被子盖了上去。
随着被子盖上去,颜凊斓闷哼一声,就那点重量,压到伤处,痛的颜凊斓整个人蜷缩住。
有些伤,稍微伸展牵扯就会痛,一蜷缩,又开始痛,紧闭的眸子眼泪溢出,只是一下,眼底全是泪痕。
温灼瑾心里一紧,忙将被子拉下来。
这被子用的是棉花,厚实的很,重量是重了一些。
温灼瑾先把炭盆挪近了一些,想到颜凊斓身上的伤,温灼瑾四处找了下,找到个医药箱。
因为研究香道,涉及到了香药,温灼瑾看了不少医书,略懂医术。
加上年前她刚受过几次伤,有一些伤药,在请的女医来之前,处理简单的皮外伤还是可以的。
从温灼瑾的角度看,眼前的人,身上是受了伤,虽然惨烈,但是不至于如鸾娘说的,快要死了,恐怕还有内情,要等医女来了再细看。
她现在可以先处理下外伤。
温灼瑾把药箱放在一旁,附身解开颜凊斓身上的披风,同时也让颜凊斓被束缚住的双手能活动了。
温灼瑾想检查下,看看先处理哪里的伤,只是刚刚扯了下颜凊斓的衣襟,却是看到刚刚还疼的掉眼泪的人,伸出细瘦的手握着断簪抵在了她胸口,因为力气弱,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女人刚才紧闭的眸子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氤氲着雾气,明明是柔弱可怜的,又刺猬一般,难以靠近。
温灼瑾以为刚才颜凊斓的疼是无意识的,蜷缩都是本能。
其实颜凊斓都是维持着清醒的。
当温灼瑾解开披风,触摸颜凊斓,拉扯她破烂的衣服时,颜凊斓的隐忍告罄。
想起鸾娘说的话。
这人给她赎身,即使不是那边的人,也是好色之徒。
就这么急吗?
“再动我杀了你!”颜凊斓说,声音有些无力,即使带着非常凶狠的情绪,也显得如同猫猫软着嗓音虚张声势的威胁。
温灼瑾微微怔住,原来她的声音是这样的,软糯软糯的。
“我是想给你上药。伤口是不是很疼?”温灼瑾轻柔着声音说,伸手握住颜凊斓捏着断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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