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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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君行统筹下,内务照常进行,没有生出大乱子。()

曹知州等人被秦王抓了的消息,在百姓中间也不胫而走,众人都拍手称快,纷纷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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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知州先前勾结山匪,还豢养了些江湖人手,把玉州各类消息拦得死紧,一朝倒台,被他压制的冤情都将浮出水面,先前许多隐忍着觉得走投无路的人,终于看到希望,纷纷带着证据来衙门告状。

击鼓鸣冤的声响就没断过,白君行亲自坐明堂上受理他们的诉状。

沈子衿和东宁在隔间听着,东宁的表情从惊诧到愤怒,他生起气来,精致的眉眼间已经带上了几l分微不可查的凌厉。

“他们好大的胆子,硕鼠之辈,蠹国害民!”

东宁听着堂中人字字泣血,眼眶也红了。

“史书上写他国,你看了,也会觉得离自己很远。”沈子衿叹息,就像他刚穿来大齐也没什么实感一样,“这些都是大齐的子民,他们供着皇室,皇室便该庇护他们。”

要想一代两代就把封建制度改掉那是天方夜谭,但历史的步伐总会向前走,为善为民的心,他可以先教给现在的皇室,总归也能起到作用。

纸上得来终觉浅,东宁深深明白了这个道理。

白君行又收好了一些玉州官员的罪证,退了堂,捧着纸卷来到沈子衿在的隔间,沈子衿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这几l日辛苦你了。”

白君行喝着茶摇摇头:“跟玉州百姓的苦楚相比,我这算什么。”

他道:“多亏您与王爷雷厉风行,不然还不知道要放他们逍遥多久。”

“剑走偏锋,恰巧好用而已。”

如果不是沈子衿知道原著剧情,知道隐匿在黑暗里的各种盘根错节,也不可能想出这些办法。

沈子衿:“姓曹的说什么了没?”

白君行凝重摇摇头:“板上钉钉的罪证他无可辩驳,但他只道事情都是他干的……这怎么可能呢,收缴的赋税、倒卖的粮食,跟他库里的数量对不上,多出来的银子去哪儿了?如果京中没有官员庇护,他做的事早该东窗事发,掉七八回脑袋了。”

原著中,曹知州到最后也没有开口咬出魏长河,所以首辅党虽然元气大伤,但魏长河本人却逃过一劫。

不过没关系,沈子衿能让他开这个口。

“我等个消息,然后由我去见见他。”沈子衿说。

白君行好奇:“什么消息?”

沈子衿刚张了张嘴,就有个王府侍卫快步赶来,朝他一抱拳:“侯爷,枫山剿匪大捷,王爷已经生擒了匪首,眼下正在善后,很快就能返程。”

沈子衿松了口气,朝白君行一笑:“就是这个消息。”

白君行以为自己理解了:“是因为枫山匪首身上可能还有更多把柄,可以撬开他的嘴?”

沈子衿也没解释,由得白君行误会。

实际上,他只是出于私心,有点记挂楚昭。

楚昭是战无不胜的元帅,他知道,但并

() 不妨碍沈子衿知道他要真刀真枪去跟人干仗时,心里难免浮现担忧跟紧张。

相信他,但不听到消息,总有点坐立不安。

沈子衿算是明白了楚昭知道他跑去匪窝住下时是什么心情了。

旁人等着楚昭上阵杀敌,带回胜果,而他首先只是单纯的替楚昭担心而已。

等到了楚昭的消息,沈子衿就可以放心去见曹知州了。

牢狱里的日子是不可能好过的,环境阴暗湿冷,窗口里透着那么点光,惨白惨白,反倒越看越凉。

沈子衿带着王府的侍卫走进牢里,先被寒气扑了脸,不由拢了拢衣服。

曹知州被去了官服,一身囚衣坐在草榻,他脊背还没弯,但是人已经肉眼可见颓了下来,没了多少精神气。

沈子衿:“曹知州。()”

曹知州眼珠子动了动,慢慢转向沈子衿,此刻沈子衿称呼他的官名,虽然语气淡淡,但对曹知州来说,只觉得讽刺。

“秦王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曹知州道,“你们能查到的,能拿出证据的,我无话可说,您特地跑这一趟,总不能是为了看我笑话。”

“我对你的笑话没兴趣。”沈子衿并不想在脏兮兮的地方跟他费时间兜圈子,“你和魏首辅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瞧见,只不过要坐实还差点东西。”

曹知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有你说你的,我无所谓的架势。

“你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等着魏首辅能保保你九族,能救一点是一点,所以不敢也不肯出卖他。”

沈子衿一身华服在阴暗的地牢里显得格格不入,隔着铁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好听,可听在曹知州耳朵里,却不是什么涓涓流水。

分明是冰寒彻骨的催命符。

“京中局势已变,魏长河自身难保,或许没功夫关照你九族,我其实也可以许诺你一些好处,毕竟九族太广,其中有些人也无辜,但我知道更简单容易的方式。”

沈子衿轻轻眨了眨眼,他长得好看,没有半分凌厉,也没有浓烈的杀气,因为身形纤弱,乍一看,无人会觉得他危险。

但已经有很多人在他身上吃了亏,也已经有人领教过他风轻云淡下的手段。

飞虎说沈子衿吓人,不是没道理。

沈子衿语调平平,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好像只是在闲聊:“梧州柳城,有一名黄娘子,开着家酒馆,远近闻名。”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曹知州瞬间变了脸,他险些惊的直接从草榻上滚下来,但生生忍住了,惊疑不定看向沈子衿。

沈子衿站着,垂眸瞧着半矮身的曹知州:“她有两个孩子,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是买酒的兄弟们带回的话,他们此刻也还在黄娘子的酒馆。”

曹知州听出话里的意思,往牢门边一爬,不可置信:“你、你——”

他是怎么查到的!连他夫人都不知晓,被他瞒得死紧。

他若是不开口,沈子衿口中的人就要杀了黄娘子和他的儿子们不成!?

“外人都说你与夫人感情和睦,可实际上你们彼此并无多少情谊,利益所需罢了,越珍惜的东西放得越远,黄娘子和你两个儿子就是如此。”

沈子衿看着曹知州的表情,这人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他不会有悔过之心,只有刀要割到他的软处,才会真正的痛。

沈子衿半嘲地勾了勾嘴角:“兄弟们还在酒馆等着玉州消息。”

“曹知州,”沈子衿嗓音徐徐,“现在可以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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