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大郎,该喝药了。”
沈既白见檀奴喝过符咒水,所以没推辞,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将碗放置一旁的书架上,他蓦然轻凝眉心,一脸狐疑地问:“凌云君笑什么?”
“朝某笑了吗?没有呀!”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听起来凉飕飕的,“凌云君不如照照镜子?”
周歆自知此时不适合笑,容易被人误会成幸灾乐祸。
她尝试着将嘴角压下去,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只能梗着脖子继续否认,“哎呀,定是沈少卿看错了!”
转身端起那碗糯米移到沈既白面前,她提醒道:“黑气侵袭檀奴全身,所以朝某打他肚子他不会疼,但沈少卿这种情况朝某拿不准,疼得话,暂且忍忍。”
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让沈既白感觉自在了一些,但依旧浑身不适,便又偏过头,催促道:“那就速战速决。”
剑指轻点他的额间,渐渐下移至人中,再点左右肩的秉风穴,最后一掌拍向沈既白的肚子。
他立即低头干呕出声。
面前的那碗糯米瞬间变黑,宛如墨粒。
鼓涨如妇的肚腩犹如泄了气的气球,渐渐缩了回去。
将道具一一收进托盘,周歆一手拖着托盘,转过身时指尖似有若无地自他的胸前划过。
沈既白眉头轻蹙,移眸看去,却只见到一个已经走出甬道的背影。
“凌云君。”
身后传来沈既白的声音。
周歆的心登时慌了一瞬,连忙加快了步伐,只当没听见。
“凌云君请留步。”
不就摸了一下吗!
她停住脚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朝某刚刚手滑了,呵呵。沈少卿莫要往心里去。”
身后静默一瞬,才道:“……不是这个。”
那还有哪个?
不会是发现她画符时一直在偷偷瞄胸肌了罢!
脱都脱了,还不行看啊!
沈既白:“……是腹部依旧有隆起。”
周歆:“?”
她连忙转身,果真见刚刚鳖下去的肚子,如今又重新鼓了起来,宛如怪胎三月的新妇,或者说,宛如中年男子微微隆起的啤酒肚。
周歆:“??”
这是什么情况!
双胞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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