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医师,我以后可以自由下床活动吗?”
雨洛下了床,轻轻地对着正在收拾医药箱的闵医师问道。
闵医师的表情有些为难,这已经是第三次替她做身体检查了,虽然外部伤口恢复得还算不错,但她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身体长期供血不足,最好是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还要注意营养的摄取。
“不行吗?”雨洛试探着问道,“每天一个小时也不行吗?”
见闵医师犹豫不决,雨洛希冀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来,每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床上的,下人随时都跟在她身边,只要她下床,他们就诚惶诚恐。
“如果不可以,那我还是每天躺在床上好了。”
只是,长时间躺在床上生活,雨洛几乎快要忘记,她还活着了。
雨洛眼里的失望让闵医师一阵心软,小姐今天还不足二十岁,却比同龄人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口,还有,精神上的。
他虽然不是心理医生,却不难看出雨洛淡淡笑容下毫无生气的眼神,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不该有,这么多的愁。
只是,连他都看得出来,少爷对小姐的爱,深得无以复加,又为何,要一次次伤害小姐呢?
闵医师在心理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忘记,自己也是帮凶,制造情蛊的人是他,对于雨洛,他一直都怀着一份歉疚之情。
“也不是不可以的。”
“闵医师的意思是,我可以——”
雨洛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眸子里亮晶晶的,却又刻意控制着,好像害怕闵医师的下一句话又会让她的希望破灭。
这样的小姐,让闵医师无法不心疼:“小姐每天是可以到屋外活动一个小时的。”
“真的吗?”
雨洛仍然不确定,满汉希冀的眼眸紧紧盯着闵医师,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嗯。”闵医师点了点头,“不过,小姐一定要注意,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只是散散步,吸收一下新鲜空气。”
“好。”
雨洛急忙点点头,深怕下一秒闵医师就会反悔似的,眼眸里的欢呼雀跃,如初生婴儿般纯净。
“小姐,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嗯,谢谢你,闵医师。”
“不客气。”
闵医师笑了笑,收好药箱,转身离开了雨洛的卧室。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往走廊深处的书房走去。
闵医师离开卧室后,雨洛迫不及待地叫来了小玉,吩咐她去准备水壶和花肥,下午的时候,她想要用这向闵医师争取来的一个小时,给花园里那唯一剩下的一株玫瑰花浇水施肥。
小玉领命去了,雨洛兴奋地恨不得太阳赶快下山,因为闵医师说烈日的时候是不可以到室外去的。
视线在卧室四周随意晃动的,不经意看到床边的柜子上,有一个听诊器,应该是闵医师留下的。
她拿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闵医师走了吗?”
雨洛叫住一个下人问道。
“回小姐,闵医师去了少爷的书房。”
“我知道了,你继续忙吧。”
“是,少爷。”
雨洛手里握着闵医师落下的听诊器,看着书房的方向,有些犹豫,她已经在尽量避免和那个人见面,然而,脚下,却不由自主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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