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京书收拾好自己后,背着书包很快下了楼,迈出宿舍楼时,他便看了停在路边的银色众。
烈日滚滚,几乎能将人烤焦,直至变成一股气流。
男生在车窗外弯下腰,叩了叩车窗,打了声招呼后才打开车门上车。
车内一直开着冷气,凉爽宜人,他刚坐下系上安全带,一杯果茶就侧边递了来。
“这个很甜。”骆京书面露难色。
“这是我自己做的,不是奶茶店的果茶。”陆约将盖子拧开,“甜度很低,你应该会喜欢。”
骆京书这才将信将疑地收下了。
杯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是塑料杯,而是玻璃,里边也只有一片柠檬一片西柚,冰块应该早已经化掉了,只有水珠不停杯壁滚下。
骆京书低头抿了一口,酸于甜,但意外的不错。
他喝了,陆约才启车。
曦他们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不不算专门等,因为他们得洗菜择菜洗水果切水果,总之,陆约只负责烹饪,其他的活都归他们负责。
() 门咔哒一声,在女声提示开锁成功后,陆约先进来,他顺手打开鞋柜,里面拿出了骆京书之前穿的拖鞋让他换。
一群搞创作拍电影的是口粗心细眼还尖,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一次性拖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意思啊陆哥?凭什么我们是一次性拖鞋啊?”曦叫唤。
“因为我们跟陆哥的关系只是同事咯。”尤加利扭着肩膀,甩着手里的根空心菜。
骆京书了,换了鞋,只觉得如今真是骑虎难下。
陆约起初看似公事公办,对工作以外的一切事务都持漠不关心的态度,则早已经把每一步都安排好了,包括现下的情景。
厨房里汇聚的都是剧组里的几个骨干,也是他们组的主要成员,吴汲还是没来,其他人倒都到了,都聚在厨房打下手。
骆京书帮不上什么忙,陆约了他一碗蒜剥着。
曦探着脑袋,“陆哥,有酒没,我想喝儿。”
“明知故问吗你这不是,谁不知道陆哥家有个酒窖,他这里难道还能缺你一口酒?”魏名吊着嗓子,眼睛一个劲儿地往陆约所在的向瞟。
“就是就是。”计红江也跟上。
曦看似苦恼得不行,“可我今天开车来的。”
“叫代驾呗,”苗叶一脸懵懂,“在不行,陆哥这儿不是有客卧吗?喝了酒的可以在客卧将就一晚。”
“但是……”这下,魏名是真苦恼了,“陆哥家的洗手间没有门……”
他说完以后,眼睛才瞪了。
“不是,有门呐!我居然才注意到,陆哥!你什么时候你家公卫装上门的?你开窍不搞艺术了?”他抱住那扇门,爱不释手,以后在陆哥家来玩也不用憋屎了。
陆约低头燃气灶开了火,冷淡答道:“骆京书装的。”
“这样啊~~~~”
“不对啊,犯不着啊,你俩住一块儿,还要什么门啊?”魏名不解。
骆京书听了半天,这时候才抬起头,“就算是情侣,也得适当保持距离,尊重隐私吧。”
“说得对。”尤加利很是赞同地头。
陆约这时候已经炒制好了底料,他将红油滚滚的汤底倒入铜锅,“曦,开饭。”
“好嘞。”
桌子上摆了三口铜锅,汤底都不一样,红油、椰子鸡还有海鲜锅底,一桌子的配菜更是琳琅满目,就连普通的豆芽也能赞一声漂亮,切片的牛肉采用了和牛,菌类除了松茸,其他的在市面上都少。看似普通,则无比奢侈的一顿火锅。
“干杯!!!”
杯子里澄澈的酒液碰撞时溅出来几滴,在热气蒸腾的汤锅上,烟火气浓浓,热闹但不喧哗,冷清的屋子里唯这一算是人间极乐。
曦一口将杯子里的香槟全倒进嘴里,“开动!”
尤加利被他这喝吓到,“你是真打算留宿啊!”
“不留宿我难道还请代驾?”曦晃晃脑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车。”
尤加利头,接着看到了骆京书脸上,“骆京书,骆老师这段时间还好吧?”
“她挺好的。”骆怡疯了,这件事情倒是被隐藏得很好,任谁都没挖出来,只当她如今彻底息影,不问娱乐圈任事。
“那就好,程念儿子还在网上开号喷人,他们家的人真是一路货色。”计红江不屑道。
陆约往骆京书碟子里夹了只煮熟后的虾仁。
骆京书这才注意到,陆约面前也放了一杯酒,不跟曦喝的香槟不是同一种,他喝的是,白的。
看骆京书目光一直幽幽地盯着酒杯,陆约才低声道:“我近在试各地的白酒,比葡萄酒要烈,你要喝吗?”
骆京书的杯子里是香槟,只不与曦的不是同一种。
“我是在想,你喝了酒,我待会儿怎么回去?”骆京书以为自己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这下陆约喝了酒,还是白的,肯定是不能开车了。
这是个好问题。
陆约放下了筷子,他托住腮,眼皮压下来,幽暗的眸子剩下一半,被酒精熏染得像一把刀,刮红了骆京书的脸。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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