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不语。
他忌惮着姜锦年。
陶学义温声安抚道:“姜经理是我们公司的自己人。你说吧。”
那经理方才开口:“我盘算着吸筹。烂股一直跌,价格比上周还低,没人愿意接盘……只用那老板的八千万和我基金里的三个亿去炒作股票,那只股票是扶不起,扶不稳的。”
那是有多烂?姜锦年匪夷所思。
这么差劲的股票,还要操盘炒作吗?
陶学义执起一只笔杆子,态度坚决:“你撞上问题,就赶紧报告我,联系我。我只听具体问题和结果分析,不能听你讲钱不够,扶不稳。”
经理连忙道:“信息渠道和网络都开放了,炒作一只烂股票要靠四方联手。第一方,是金融机构,也就是咱们自个儿。第二方,是公司本身,得嘞,就那位老板。第三方,是网络媒体和自媒体,这我也联系好了。第四方啊,就是最重要,最关键,最容易从散户身上割肉割钱的……”
姜锦年后退一步,打断他们的对话:“陶总,我忽然想起新三板的一个券商的项目经理,要在九点半联系我,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她搭住办公室门的扶手。
陶学义喊她:“回来,姜锦年。”
她静止于原地,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仿佛她誓死也不甘愿同流合污。
那位经理旁观许久,几乎想要吟诗一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惜这没什么用,他暗道:刚出校门时,谁不是根正苗红的花朵呢?物欲横流的激荡冲刷下,谁也干净不了,谁的根茎都要烂了。
姜锦年仍是没有加入他们。她坚称:“对不起,陶总。我不能让新三板的项目经理久等,我和他们约过了时间。您和这位张经理讨论的公事,我也不方便参与,我先走了。”
“砰”的一声,办公室正门被关闭。
徒留满室寂静。
张经理道:“年轻人,还有一股子冲劲、倔劲、傲劲和书卷气。姜锦年背后有人吗?”
陶学义点一下头:“她有靠山,后台强硬。”
张经理面露惊讶之色:“上次咱们搞联欢活动,姜经理坐在我那一排座位的前边儿,她还跟一帮小姑娘介绍她祖籍是河北农村。我瞧着她的脾气,别的不说,真不像是吃过苦的。”
“她结婚了,”陶学义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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