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池塘泛起波澜。
起风了,天色黯淡,阳台逐渐寒冷。
姜锦年出声道:“我们没有计划和准备。”
她说:“我想把这个胚胎打掉。它是个意外。”
她靠在他肩膀上。他没做声。她又重复了一遍,表达愿望的迫切。
傅承林的背部挺得僵直,声音暗藏着不可思议的平静:“你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每一件事,都经过了计划才发生?”她想避开他的目光,可他捏紧她的下巴。那么近的距离,他望进她的双眼,像灼烧的烈火劈开寒冰,使她有一种被看穿的恐惧感。
她就问:“你吃的是什么药呢。放在办公桌上,大概经常服用,对胎儿有影响吗?”
他说:“你放心,没有。我问过医生。”
她不依不饶:“可信吗?哪一国的医生呢?某些信奉天主教的医生,死都不肯让女人堕胎。”
他避讳“堕胎”二字,残存着一线希望:“慎重考虑这件事,你能决定一个婴儿的生死。”
姜锦年摇头:“十八天,它甚至没成形。”
傅承林的期待落空,也不再绕弯。他侧目观赏着花园,喜怒难辨,从容冷静得不像个人,不包含丝毫情感:“新三板项目刚开始,基金规模几个亿,这时候怀孕离职,确实有点儿亏了。我明天陪你做手术,后天能照常上班。”
姜锦年没想到他会这样考虑。她止不住轻微颤抖,感到耳鸣,胸口越发闷痛,像是有谁撕裂了她的心脏,用最锋利的刀口,割一道伤痕,挤一点血,撒一把盐。
她轻声说:“我自己去,你忙你的。”
他一言不发,并未提出反对意见。
她又说:“你早点进屋,气温降低了。”
他仍是安静地沉默着。
姜锦年心道:男人可能都是一个德行。她最大的败笔就是不切实际,心存幻想,被甜言蜜语蒙蔽了神智……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同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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