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回转了一遍,但是脑袋中更多的充斥着一些不理智的东西。不死川实弥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滚烫又炽热,憎恶感令一股说不出的热流涌出来在他的喉咙中翻滚,是不甘、愤怒、暴躁,还是说别的更加激烈的情绪。
他好像又回到了母亲变成鬼的那一个晚上,那时候的房间屋内比屋外还要漆黑寒冷,弟弟妹妹的鲜血溅在格子窗上面,剩下的身躯倒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泊,他奔向母亲的时候还能听见他们破碎的呻/吟。
他们说:“救救我、哥哥,好疼……”
不死川实弥憎恨着殴打他们的父亲,憎恨着吃人杀人的鬼,但是突然在这一刻,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超出他强烈憎恨着的自己。
踟蹰森,踟蹰森已经没有救了。鬼就应该被杀死,她曾经是他的朋友,但是这个身份已经在她成为鬼的那一刻被抹去。
不死川冷冷地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既不是对大家所说,也没有带上特定谁的名字。与其说是质问他人,还不如说是不死川实弥在质问自己。
但是仍旧有人接了他的这句话。
“我会让踟蹰森赎罪的。”蝴蝶忍柔和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我会拷问她,让她交代她的所有罪过……仅仅是三天的空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要质问到底。”
然而不死川实弥的声音陡然提高:“我问的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变成鬼的踟蹰森望月没有救了,鬼就应该被杀死。
鬼就是鬼,鬼永远克服不了自己嗜血的本性,万一她杀人了呢?你又有什么办法来肯定她日后不会有机会伤人。
母亲会杀死自己疼爱的孩子,幼儿会伤害自己依赖的父母,即使鹣鲽情深的夫妇也会翻脸相向,不死川实弥见过许多悲剧的发生。
知道踟蹰森这三日之中发生了什么事又有什么用呢?
踟蹰森一定会下地狱的,与其让她日后可能犯下更严重的罪孽……
“那倒不如让我先了结踟蹰森。”
这么说着,他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气势汹汹想要往安置昏迷的踟蹰森的隔间走去。
不死川实弥却没有如愿推开隔间的拉门,因为富冈义勇一言不发地站起来,阻隔了他去往隔间的路,他不去看不死川实弥的脸,而是侧着头望着窗户,参加葬礼一般的阴沉表情让不死川火上浇油一般的愤怒。
两人发生肢体冲撞的时候,富冈义勇说:“踟蹰森不是那样的人。”
不死川实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哈’了一声。
踟蹰森不是哪样的人呢?
说得富冈义勇比谁都了解踟蹰森一样,曾经大家都以为踟蹰森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可是终究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富冈义勇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过他唯一清楚的事就是,只要他在这里让了步,不死川实弥就会去杀掉踟蹰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