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音,就不知道有谁不以为意地发出了一声嗤笑,在万籁俱寂的无限城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就像是原本老板利用自己权力空降下自己看重的新人,为此还不惜给予现有员工下马威,结果还没来得及挑衅,新人就竟然主动在大家面前露了怯,如同扎破了的皮球那样滑稽又可笑。
上弦一随即不悦地说道:“不必……妄自菲薄……无惨大人看重你自然有道理……”
“啊呀呀,您不必说这么伤感的话,”有了上弦一的开头,在场的氛围陡然轻松又愉快了起来,那个有着彩色眼眸的上弦二也随之露出无害的笑容,善解人意地主动开解气氛,“我非常喜欢大家,大家要是死掉了我会非常难过!不过仅仅是换位的血战,那还没有到谁要非要死掉不可的地步哟?”
那一个瑟瑟发抖,低着头看不到眼睛的老者也抬起头,嘟嘟哝哝用老人家特有的语气拖长着声音说话:“真可怕、真可怕……望月阁下该不会是害怕了吧?也是啊,毕竟要是在无惨大人的面前输掉,可是不止丢脸而已……”
“真失望啊,徒有虚表……”
一时间场面嘈杂起来,就连原本一声不吭地下弦都抬起头来看着我,不知何时开始窃窃私语。
我却一点都没有为这般的嘲讽感到任何的气氛,而是抬起眼在一堆上弦里扫视了一圈,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模糊的想法。
“您误会了,半天狗阁下,”我说,“我不愿意同你站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很强,比你们都强而已。”
“并不是针对您——我的确对于十二鬼月不太满意。”
鬼舞辻无惨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如同我所想的那样勃然大怒,仿佛被贬低的众人并没有和他有丝毫的关系。这声冷笑也来得很突然,只是懒洋洋地从鼻尖冒出一个短短的音节,好像只是听见一个令人心情愉快的笑话。
众人都安静下来,因为捉摸不透鬼王目前心中情绪究竟在如何翻涌。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狭长并且并不惹人怜爱,除却红梅般染血的颜色外依旧非常特别,野兽一样竖起的瞳眸外还有着散开的丝线,像榕树的根一样的东西,但是仍然无妨这般的美丽。
末了,他带着几分愉快地语气说话:“就这样吧,那大家都好好相处。”
“要更加努力、更加谨慎、更加勤奋,因为我不禁止望月与你们发生私斗。”
琵琶女拨动琴弦,鬼王消失在了无限城中心的位置,与此同时我一把揪下了飞奔过来的玉壶的头。
蕨姬那个漂亮小姑娘甩掉她兄长的手,扬起脸庞望着高处的我,埋怨的话语就像是朝着我撒娇一样:“我记得你,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的花魁道中?”
我说:“如果你想,我可以给你补一个花魁道中。”
无惨老板把我甩掉以后,我确实无处可去,索性我脸皮够厚,以前做人类的时候就经常在同僚家里蹭吃蹭喝,没准从上弦六拜访到上弦一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望月阁下!无惨大人让我们好好相处,你要不要来……”
走的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回过头时手一横不小心打碎了那个人的头。
“我会来拜访您的,不过要依照顺序。”我把玉壶的脑袋安到了童磨的身体上,又把童磨的脑袋像是踢皮球一样踢给了半天狗,也许是血型不合的原因,他们的型号和脖子宽窄也有着些许的不匹配。
恐怕是担心冒犯上弦二,玉壶的脑袋一边发出呐喊,一边竭力蠕动想要避免和童磨的身体接触,而半天狗抱着童磨的脑袋,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叫出了声。
这是禁忌的‘咿咿咿——’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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