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能尴尬地抱住须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然后我就看着那三个人开始整理我干净得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厨房。看来我不必强撑着演技装作宇髄天元做出来的菜好吃得一绝,因为他处理食材的技术真是精湛到令人目瞪口呆。
他做出的料理真出乎意料,不知为何整个流程突然就演变成了每个人都要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当我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那一刻,竟然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不好意思。
“那是什么?”
“水煮西蓝花配芫荽凉拌花雕白萝卜加酱油。”
宇髄天元哈哈笑起来,丝毫不掩饰他在我面前莫名的优越感,然后把我雕刻的白萝卜挑起来,毫不客气一口咬掉了白萝卜乌鸦的头。
我觉得他好过分,乌冬面也死的好惨。
吃饭也免不了喝酒,我其实是不太喜欢喝酒的,而我的朋友们却出人意料很喜欢喝。
以前我还和伊织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喝完酒以后,总是喜欢嘟嘟哝哝地朝我笑着说一些胡话。除却她以外,在来到鬼杀队之前,我还有一位好酒的真心朋友。
因为我总是存不住钱,所以经济水准如同高低起伏的股票曲线一样动荡不安,乍贫乍富。
有人说无论给我多少钱没过多久都会败光,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反正只要一天还在喘气,总能够有办法搞到钱。就像俗话说得好,活人总不至于被尿憋死那样。
再来说说我这个朋友吧,他是个实打实的浪子,平日里一副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潇洒模样,行事作风和伊织比起来,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完全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我似乎很能吸引喜欢四处游荡,吃白饭不付钱的这种人。
那一日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喝着闷酒,我的经济时而宽裕时而窘迫,本来是想要告诉相熟的老板一如往常那样先赊着账,却被告知高楼上的客人先一步帮我付好了钱。
我抬头看向高楼上望下来的男子,如果把他称作是人类的话,又未免显得过于清俊苍白,在春日的黑夜里,酒馆的暖黄色灯光下,我在人群喧闹声中扬声向他发问:“天底下恐怕没有什么免费的好事,您想从我这个一文不名的人身上得到什么呢?”
他遥遥朝我举起酒盏向我敬酒,露出温润的笑意:“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就请您上楼与我同饮吧。”
这个男人的潇洒和俊逸不过是一个假相,就如同我的傲慢和阴郁不过是故意为之,要我来讲他就是一个傻瓜蛋,甚至说不得这家伙比我更加可怜。
因为我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即使是被骗光了所有东西,也不过是回到了一无所有的当初,而他确实是个被老婆抛弃守活寡的年轻鳏夫。不过终究同样是弄不清现实,反正我们俩都是被女人伤透了心,还被命运玩得团团转的家伙,彼此彼此罢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他写信跟我说他要搬往自己的新家,落户在江户附近的一个小镇。有时候我觉得他说话着实可笑,依旧将东京叫做江户什么的,令人觉得他是一个活在几百年前的人。
他说他后面会来找我,到时候告诉我他的新地址。
不过从我厌倦了这种无休无止的生活,望着湍急的河流一跃而下过后,我们俩人之间交流的信息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关联。
我觉得宇髄天元过于自我的做派未免显得有些恶毒。
他来看望我的时候亲自带来了好几瓶好酒,吃饭的时候,却只让雏鹤给我倒热茶,然后叫我捧着茶杯看着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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