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Chapter 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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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动什么手了?

虞清雨乍一听,满脑子只有这一个问题。

她不就是昨晚意识不清的时候,手指乱放了下吗?

隔着一层衬衫,又哪里算得上动手?

这男人,怎么还揪着不放了?

只是这种话当然不能在谢柏珊面前讲,虞清雨双手环臂,肩背挺得更直,目光幽幽,眸底晦暗不明,显而易见的不满。

谢柏珊突然被撞破讲人坏话,没有半分羞愧,反而张牙舞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偷听别人讲话非正人君子所为,知道吗?”

搜肠刮肚想出来的词语根本作用不到楼上的男人,就已经被轻飘飘打回。

“这似乎是我的家吧?”

谢柏彦慢条斯理踱下楼,站在沙发前,看着正襟危坐的虞清雨,还有躺得歪歪扭扭的谢柏珊,菲薄的唇轻抿,下颚弧度绷得锋利。

“躺在我家,靠着我太太,还要说我坏话?”

“那又怎样?”谢柏珊反而更靠近虞清雨些,直接躺在她腿上,“你不看不就得了,或者你老婆也可以是我老婆!”

长睫很快地眨动了下,虞清雨端着毫无破绽的微笑,脑袋里却还在神游,根本没听清什么你老婆我老婆之类的所属权问题。

昨天白菜动手未果,还要被扣上罪名,未免也太过可惜。

身段劲瘦挺拔的男人倒也不怒,他长眸轻挑,指腹不动声色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银光灼目。

薄唇溢出清浅低笑:“没关系,你大可以随便说,但她老公只有一个。”

“啊?”茫然回神的虞清雨,终于插入他们的对话,“谁重婚了?”

谢柏珊面上几分尴尬,她的队伍里只有一个还在游移的虞清雨,但现在她的最强后援显然不在状态。

她嗔怒望向谢柏彦,果断转了话题:“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哥哥啊,你都给我关禁闭了,居然还要在家里看着我,我还有没有一点人身自由权了?”

原以为所谓关禁闭也就是说说而已,结果谢柏彦是认真的。

谢柏珊是不想回忆那天在酒店,水到渠成,然后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看到谢柏彦那张冷峻如冰的面容时,她真的有吓到腿软。

思及此,谢柏珊忍不住又靠近虞清雨几分:“嫂子,你得替我做主。”

做什么主?

是要把她的老公赶出家门吗?

虞清雨还有些没摸清状况。

“没想看着你。”

谢柏彦走近两步,冷然目光悬下,尾音带磁:“只是正常休息日,在家陪老婆罢了。”

“说得好听。”谢柏珊根本不相信她哥哥的这套说辞。

谁不知道谢柏彦最是无情工作狂,一年至少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工作。

新婚当天抛下新娘回港工作的新闻,还霸占了很久热搜,她又不是没有记忆。

“你说的陪老婆。不会就

是躲在书房里工作吧?”()

言辞间颇有为虞清雨打抱不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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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有人懂点眼色不占用我老婆的时间。”谢柏彦语调散漫,视线沉沉定在不吭声的女人身上。

虞清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兄妹俩为了让她听得习惯,刻意说了国语的情况下。

暖意在心房处流淌,似乎除了微笑,她不知道作何反应。

好像是有那种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其他负面情绪的温馨家庭氛围在。

谢柏珊哼了声,才不理会谢柏彦的警告:“就占,就占,我还要和嫂子贴贴一天,让你把我关禁闭。”

一边说着,还抱上了虞清雨的腰,得意洋洋地望着谢柏彦。

微微推了下镜框,谢柏彦扬起清隽锐利的下颚,仿佛刀削一般的线条,深邃曈底仿佛覆上一层迷雾,看不清晰。

虞清雨攥住裙边褶皱,恰一抬眸,正望进他的黑眸中。

像是神秘的黑洞,将她吸入,周旋游荡,不受重力作用地悬在空中,不由己意。

“不好意思,现在归我了。”清冽嗓音刚一落下,她的身体骤然腾空。

忽然的失重,让她下意识地环住谢柏彦的颈子。

瞳孔倏地缩紧,在他横腰抱起她的那一瞬间,虞清雨的呼吸好像打了结,断断续续地哽在喉间。

平静透亮的镜子被打破,碎成不规则的裂片,片片都反射出她明艳娇靥上清透的水眸,还有一点掩饰不住的赧意浮在殷红的面颊上。

心跳声似乎被装上了放大器,砰砰响彻在她耳畔。

在谢柏珊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他就这样走上楼梯,步履稳重,微晃间,柔软指腹轻轻划过他的颈侧,流连过起伏的筋络。

然后,在她的指尖下绷得更紧。

直到被推到主卧的沙发上,虞清雨才缓缓放下手,鼻息间尽是他周身的清淡冷香,将那些迷茫吹散,眼前是放大的那张俊美昳丽的美人面。

心跳蓦地顿了半秒。

她愣神片刻,恍然向后仰,隔开和他的安全距离:“做什么呀?”

尾音轻飘飘地翘起,缱绻的勾人。

就这样当着谢柏珊的面把她抱上楼,纵是家里人,也不免几分羞耻。

青筋绷紧又伏下,呼吸轮转间,在她娇媚的视线中再次绷起。

“该上药了。”

修长指骨捡起她化妆桌的药膏,再抬眸时,已经换上冷衿淡漠的模样。

“我早上自己涂过了。”

虞清雨想躲,被他逼进沙发一角,牢牢控在他的长臂间。

“别动,bb。”

温热的呼气打在她的面颊上,她的动作顿时定住,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覆上她的伤患处。

一点刺痛,还有绵延的一点痒。

心痒。

她的眼睫在抖,略过悬在她视野中的冷白手腕,还有点在那之上的红痣。

抿了抿唇,她微

() 微偏头,偷得半分清新空气,缓下心口悸动,才开口:“你和珊珊,刚刚是在故意逗我开心吗?”

灼然目光垂在她皓白洁面上,那一道红印格外扎眼,和她精致柔旖的五官皮肤并不相合。

像是损坏了天然雕饰的精致艺术品,又像是给她清绝气质添上一点生气。

薄唇笑弧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透气:“怎么办,被我聪明伶俐的太太发现了。”

悦耳的声线像是滚过沙砾,裹挟着磁质,鼓震着她的耳膜。

虞清雨轻咳了声,视线微微垂下,定在他的衬衫上。

领结系得端庄,西装笔挺,这人在家也穿得这么整齐。

原只是一句腹诽,大概是今天还记挂着昨夜的事,心神不宁,她恍惚间将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擦药的手指忽地一顿,谢柏彦垂眸落在她翕合的红唇上。

事实上,他刚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

今天确实该是加班的,只是闻森将那些排得紧凑的行程送到他面前的时候,谢柏彦眼前却跃上了昨夜那张楚楚低泣的娇面。

故而,加班安排取消,除去几个不得不与会的谈判,所有工作都向后推。

在家陪老婆。

谢柏彦拧上药膏,随意说道:“不然,你想让我穿什么?”

“不穿最好。”她的嘴永远比思想跑得快。

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那一刹那,虞清雨猛地推开她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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