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宰千恩万谢,重新登上辎车,辎车粼粼,往蕲年宫而去。
王绾住在蕲年宫中,他的亲属自然也可以落脚在蕲年宫中,到了宫门?口,又是例行盘查,便?让辎车顺利经过。
夜色昏沉,辎车停靠在蕲年宫的公车署,最不起眼的位置上。
家?宰首先?下了车,随即打起车帘子,笑道:“公子,到了,请下车罢。”
便?听到衣襟轻微摩挲的声音,那?身段苗条的妙龄少妇从车上走了下来?,将劳什子的裙衫一脱,甩了甩袖袍,借着暗淡的月色,那?妙龄少妇竟转瞬变成了一个俊美的男子。
——公子成蟜!
公子成蟜挑眉笑道:“还是家?宰的法子好,如此顺利便?进入了蕲年宫。”
家?宰笑道:“可不是么?这满朝的人,都?在遍地的寻找公子您的下落,谁能知晓,公子却在蕲年宫里面,嬴政的眼皮子底下呢?”
顿了顿,家?宰又道:“这里十足安全,还请公子下榻歇息,两日之后……便?是我大秦,改天换地之时?!”
胡亥跟着将闾忙碌了两日,眼看着明日就是祭祀大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碌,一直到半夜三更,胡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屋舍。
吱呀——
胡亥刚进去,便?被?人直接抱了起来?,只觉得身子腾空,轻飘飘的好像会飞一样。
是扶苏。
扶苏抱住胡亥,笑道:“热汤早就准备好了,累了?哥哥抱你去沐浴。”
胡亥笑道:“哥哥好贴心呢。”
扶苏知晓他忙了一天,抱住胡亥去沐浴,二人虽然有缠绵,但明日是祭祀大典,天不亮便?要早起,扶苏只是让胡亥发泄了一次,并没有做到底,怕他身子受不住。
扶苏亲了亲胡亥的额角,道:“快睡罢,明日还要早起。”
胡亥枕着扶苏的胸口,道:“这些劳什子的活计,每年都?是哥哥做的,哥哥又没有旁人帮忙,一定很累罢。”
“不累,”扶苏微笑:“习惯了。”
胡亥握住扶苏的手掌,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扶苏,道:“哥哥,以后我都?在你身边,你便?不必如此辛苦了。”
扶苏心头一热,将人紧紧搂在怀中,道:“好。”
扶苏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道:“明日祭祀,那?藏起来?之人必然按捺不住,少不得一场恶战,亥儿你要当心,一定保护好自己。”
“嗯。”胡亥点头:“哥哥也是。”
胡亥沉沉的睡下,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晨起的时?辰,整个蕲年宫都?忙碌了起来?。
胡亥打着哈欠起身,梳洗整齐,便?往蕲年宫的祭祀大典走去。
扶苏与将闾都?已然在了,扶苏还是装作一脸颓丧的模样,手里拄着拐棍,让旁人深信不疑,他就是个残废。
扶苏见到胡亥,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二人短暂的交换眼神,然后错身离开?。
官员们早早的赶来?,谁也不敢让陛下等候,很快便?到了时?辰。
“皇帝驾至——”
寺人通禀,羣臣下跪。
嬴政一身朝袍,头戴冕旒,阔步走入大殿,将闾上前请示,道:“君父,吉时?已到,是否开?始祭祀?”
嬴政点点头,道:“可。”
将闾便?走到大殿的正中央,朗声道:“皇帝临位,初并天下……”
他刚念了两句祭祀的祝词,便?在此时?,突听“踏踏踏”的跫音之声,有人竟不经传召,肆意?走上了祭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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