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饮了口茶,朝他眨眨眼:“明日,百善楼见。”
谢澹唇角一抽,说实话,他此时并不太期待他口中的大礼。
“这几年过的如何?”
坑完了人,谢蘅才想起叙旧。
谢澹道:“还行。”
“北廑投降后,璃越独木难支也退了兵,这些年在边关多是操练,武功倒是精进了不少。”
这些事谢蘅都已从信件上有所了解,但此时看着比以前坚硬锋利,眉宇间也开怀了不少的人,很显然,他这些年是真的过的不错。
“你呢?”
谢蘅拢了拢衣袖,眉头微扬,又有了几分从前矜傲不逊的影子:“如你所见,挺不错。”
其实谢澹不问也知道谢蘅如今过的很好,毕竟现在都有心思去偷太孙了,与少时鼓动他和皇兄闯祸时有几分相像了。
看来曾经那些事,他是真的放下了。
而这其中少不了世子妃的功劳。
他离开时谢蘅瘦的吓人,如今脸上终于有了些肉,也有了些颜色,一看便知被养的很好。
“你的喜糖我收到了。”谢澹:“刚吃完。”
谢蘅:“才吃完?不好吃?”
谢澹:“...再好吃,我能吃得了几箩筐?”
他要不是分给将士们,几年都吃不完。
谢蘅哦了声,半晌又道:“还走吗?”
“不走了。”谢澹。
她长在玉京,亲朋好友都在这里,可能不会习惯外面的天地,他也不可能让她跟着他去边境。
即便她总说想去外面看看,那也只是好奇使
() 然,久了自然就不习惯了。
“对了,我拦截了些东西,或许是你先想看的。”谢蘅将桌上的木盒子推向谢澹。
谢澹疑惑的打开盒子,看清里头的信件后微微一怔,不解的看向谢蘅:“你拦这些作甚?”
这里全是乔月姝这两个月给他的信件,且都看的出来,并未拆过。
谢蘅淡淡道:“非我想拦。”
“而是我不拦,这些东西就可能永远到不了你手上了。”
谢澹更不解了;“这又是何意?”
“何意?”
谢蘅冷笑道:“乔月姝是书香门第的贵女,与你暗通书信若被人知晓还得了?”
谢澹自然清楚,忙解释道:“我们的信上说的都是近日趣事,并没有任何逾越,且都没有署名。”
即便他想她入骨,信上也不曾展露分毫,就是怕万一信落在旁人手中,损她名声。
“但暗通书信是事实。”谢蘅懒散的往后靠了靠,道:“你的信被人拦下了,我知道后便赶在之前拦了乔月姝的信。”
谢澹眸色微沉:“是谁?”
“你觉得呢?”谢蘅反问。
谢澹垂眸看向盒中的书信,轻轻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恐怕比你想象中要难一些,你做好准备。”谢蘅又道:“虽说我们是兄弟,但乔月姝也是我的师妹,她若因此损了清誉受了委屈,我对你也不会手软。”
谢澹渐渐握紧拳:“我知道。”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宫中给你安排的接风宴是何时?”
谢澹按下心绪,道:“今夜。”
“宫中我就不去了,我在府中给你备了宴席,早些用完你再回宫去。”谢蘅道:“你要记得明日把太孙偷出来。”
“还有,乔家如今可正在气头上,今夜宫宴规矩些千万别招惹乔家的人,否则被套麻袋揍了就是活该。”
谢澹正色道:“乔家书香门第,不会做这种事。”
谢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乔家还出了个纨绔?”
“还是个有着军功,位居刑部侍郎的纨绔,你说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他那帮纨绔朋友都是国公府侯府家中千娇万宠的幼子,别的不会,下黑手很在行。”
“哦,对了,他前几日还破了桩大案,得陛下几番嘉奖,风头无两。”
谢澹绷直唇:“...”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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