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轻功了得的话,当时,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褚公羡屋里放证据。”
“真相如何,很快就能知道了。”
谢蘅朝玄烛道:“人一出现就立刻抓了。”
玄烛:“是。”
柳襄道:“可我们没有证据,以什么理由抓他?”
谢蘅:“他出了平堰便是证据。”
柳襄:“...”
这算什么证据?
“本世子做事向来不都是随心所欲么?”
谢蘅看向她,淡淡道:“我想抓他,就抓了,抓到后再以犯上的死罪丢进牢里。”
柳襄:“...”
她沉默了片刻后,道:“世子是想用他将那个人引出来?”
谢蘅不作声,便是默认了。
他已经没空跟他们周旋了,且对这些人周旋也无用,还不如用最直接的办法,他不信背后的人会这么轻易放弃一个培养了多年的棋子。
这个办法确实好,但是会很危险。
北廑本来就对世子动了杀心,经此一事恐怕更...
柳襄一怔,突然道:“不对劲,我们这次过来没有遇刺。”
重云唇角一抽,难不成遇刺是什么好事?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面色微变道:“先前车队隔两天就要应付一波刺客,这次从溯阳到阜水,竟一个刺客都没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蘅眼眸微
() 沉:“或许,他们已经猜到宁远微暴露了。()”
柳襄神色微紧。
如此,他们就危险了。
这么久没有动静,肯定没憋好屁。
-
接下来几l日,只要玄烛在谢蘅身边,柳襄便去将乔祐年或是宋长策叫出来去逛县城,乔祐年宋长策轮流守着县令,碰上谁有空,谁就出来。
几l日后,几l人便将阜水县城的大街小巷摸熟了,就连几l个城门外的路也都熟记于心。
这是柳襄常年作战的习惯,开战前得将地形摸透,不论是攻还是守,都不至于在这上面栽跟头。
乔祐年这些日子跟着宋长策听了不少行军打仗的经验,只需柳襄一点,他就明白了,摸清路线后,还画了地形图给了玄烛他们。
这日,柳襄和乔祐年从城外探路回来,柳襄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遂打马追过去,可追到转角后,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乔祐年紧跟着她过来,紧张道:“怎么了?发现谁了?⑴()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柳襄皱了皱眉:“我方才好像看到阮青姝了。”
乔祐年一愣:“她不是在阮家老宅么,怎么来这...是了,阮家老宅离阜水不远,也就一天的路程。”
回到客栈,柳襄便将此事同谢蘅说了。
谢蘅听完,脸色微变:“你确定?”
柳襄见他如此反应如此大,仔细想了想后,点头:“确定,虽然只看见半张脸,但我确定,她就是阮青姝。”
“二表哥说阮家老宅离这里只有一天的车程。”
谢蘅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立刻便唤来重云,吩咐道:“封锁城门,带人全城寻找阮青姝!”
重云:“是。”
柳襄如今脑子转的越来越快了,很快就明白了谢蘅的顾虑:“世子是觉得,阮青姝和宁远微有牵扯?”
谢蘅沉声道:“云国公府时我就觉得奇怪,以阮青姝的脑子,怎么可能想出那样的办法去设计乔月姝,如今看来,怕是她背后有人在帮她,亦或者利用她。”
柳襄沉思片刻;“可世子怎么会认为是宁远微呢?”
“宁远微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接近乔月姝。”
谢蘅冷声道:“你仔细想想,若是当时我们没有怀疑上宁远微,从而去云国公府寻机会试探他,而他发现有人跟踪后转了方向,而那天乔月姝没有戴你给的那串铃铛,我便不会跟着她出去,那么那天救乔月姝的人又会是谁?”
听谢蘅这么说,柳襄后背不由惊起一身冷汗。
若不是几l次巧合无意中破坏了宁远微的计策,那么如今乔月姝只能嫁年宁远微。
“他想拉乔家下水!”
“两国自合约满后,你来我往拉扯至今,两边的探子更是从未断过,北廑深知乔家在东邺分量,如今乔大爷又是太子太傅,若乔家出事,一样能动摇国本,且他们的目的一直都在东邺肱股之臣,这些年但凡是位高权重者,出行
() 都有暗卫随行,乔家两位老师,乔相年都遇到不止一次刺杀。”谢蘅紧捏着茶杯道:“朝廷内乱之时再起外患,东邺必乱。”
“若非边境有你们柳家镇守多年,没让北廑讨到什么好处,此时恐怕早就已经开战了。”
柳襄长长呼出一口气。
以往她觉得只要他们守住了边疆,天下就能太平,现在看来,两国大战怕是无可避免了。
“可如今的阮青姝对宁远微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柳襄这话一出口,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惊道:“阮家!”
“不错。”
谢蘅道:“虞家家主拎得清,凡是都会三思而后行,不授人以柄,他们便用与虞家有姻亲的兵部侍郎做局,意图摧毁太子,而阮青姝是谢澹的亲表妹,她若与北廑有了瓜葛,阮家满门都得遭殃,母族出事,皇子不可能独善其身。”
“东邺皇子如今就这两位声望最高,若都出事,必将民心大乱。”
柳襄砰地站起身:“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阮青姝!”
也不知宁远微用了什么方法将她骗到这里来了,这个蠢货恐怕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宁远微利用了!
柳襄有些坐不住,但这种时候她不敢离开谢蘅。
玄烛和重云都出去了,现在谢蘅身边只有几l个暗卫,她不放心。
如此心焦的等了一日,阮青姝的消息没来,谢邵的消息倒是来了。
太子押送姚慷回京路上遇刺,重伤昏迷,至今未醒,如今大理寺枢密院已经先后派出精锐接应太子。
柳襄看完,神色复杂的看向谢蘅。
他还真没猜错,真不愧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都挺疯的。
皆不惜以身为饵。
谢蘅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柳襄遂试探道:“世子担心太子殿下?”
谢蘅冷哼一声:“他爱怎么折腾,关我屁事!”
柳襄:“...”
他何时学的这么粗鲁了?
“世子不必担心,殿下应当有分寸的。”
谢蘅又哼了声,没吭声。
-
次日一早,高嵛成到了阜水。
谢蘅见到他,微微皱眉:“不是让你多在平堰留几l日后,先回玉京么?”
高嵛成奉旨查平堰雪灾一案,这个案子一了,他便不必再跟过来,所以高嵛成去平堰时,谢蘅便同他说过,让他先带薛瑶回京。
“臣不放心。”高嵛成道。
他深知谢蘅此行太过危险,断无先走的道理。
此时人已经来了,赶也赶不走,谢蘅便作罢。
在高嵛成请差事时,他便让他带人去寻阮青姝。
如此又过了一日,柳襄和谢蘅刚用完午饭,重云便急急回来禀报:“阮青姝被人带走了。”
谢蘅面色一变:“被人带走了?”
“是。”
重云沉声道:“属下找到
阮姑娘后便要带她来见世子,但阮姑娘不肯跟属下走,属下还来不及同她解释宁远微非良人,便冒出一个人将阮姑娘抢走了,此人武功极高,属下和高大人都没能将人追上。”
柳襄沉声道:“可看清是谁了?”
重云神情复杂道:“此人蒙着脸属下认不出,但高大人说,是宁远微。”
高嵛成与宁远微乃同科进士,又曾一起在翰林院共事,他说是宁远微,便错不了了。
之后便是一片沉寂。
过了好半晌,柳襄才道:“宁远微来了,那个人应该也快了。”
“重云,立刻调集人手,保护世子。”
重云自然而然的应下离开。
待重云离开,谢蘅才看向柳襄,幽幽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使唤我的人使唤的如此熟练了?”
柳襄此时没心情跟他打嘴仗,正色道:
“现在如世子所愿,将人都引到这里来了,我们也不必再满城找了,我和世子在哪,他们就会来哪,我和世子在一处对他们而言就是两块香饽饽,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将我们留在这里。”
“从现在开始,世子不可独自出门,还有玄烛也得赶紧召回来,最好寸步不离的跟着世子。”
谢蘅:“...”
这话隐约有些耳熟。
他好像不久前才对玉明澈说过。
他几l番欲言又止后,终只是道:“是,遵命,云麾将军。”
柳襄难得见他玩笑,心头的紧张稍减,也玩笑道:“世子应该比玉明澈听话,不会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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