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虑过首饰。
因为谈云舒戴耳钉、项链和手链这些都很漂亮,感觉再丑的东
西挂在谈云舒的身上,都会自动被赋予高级滤镜,别人戴出来的效果完全比不得。
谈云舒是那种穿粗布麻衣也会好看到发光一样的人。
但谈云舒的首饰也很多。
最主要的是,方逾兼职这么几年,从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那里也多少了解过一些,所以她知道谈云舒戴的全是大牌,就没有便宜的。
所以她要是送两千块的首饰的话,估计还会丢谈云舒的份儿。
不行。
最终在翻了好几天之后,她定下来了要给谈云舒买什么东西,那就是胸针。
谈云舒目前还没有胸针,起码她没见谈云舒戴过。
于是在下班之后,她特地跑了柳城的好几个商场,最后买下来了一块标价2198元的胸针。
这枚胸针是云朵的形状,用的是渐变的红色橘色橙色,看上去有些像夕阳时的云朵。
方逾都能想象着谈云舒在主持节目时戴着这样一枚胸针是怎么样的画面了。
柜姐看方逾很喜欢,解说的时候没停下来:“这枚胸针是大师作品,象征着云卷云舒的状态,是一种美好的寓意……”
“云舒”两个字戳中了方逾,她立马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非常确定的口吻:“就这枚了,麻烦帮我包得精致一些,谢谢。”
“好的。”
对于这个礼物,方逾是越想越喜欢,越看越喜欢。
她把袋子放在家里的书桌上,走之前会看两遍,回来以后还会看两遍。
这还是第一次买这样贵重的礼物,如果是别人,那断不可能。
但谈云舒就可以,谈云舒在她这里拥有特权。
以后她会努力赚钱,她想拉近跟谈云舒之间的经济差距,哪怕就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也好。
到了5月29号晚上,方芹从谈家回来看见她房间的袋子,疑惑地问:“这是买的什么?”
“给朋友的毕业礼物。”方逾有些心虚地道,“不贵的,妈。”
她不可能说出实际的价格。
方芹又瞪了她一眼:“我就问一句,怎么紧张成这样。”自己又有些好奇起来,“是什么东西啊?”
她不会说自己想看,女儿有自己的隐私,否则这间小房子也不会掰成两个人分开睡了。
“是一枚胸针。”
方逾不敢让自己说的太多,尽量简洁:“是云朵的形状,云朵很自由,我希望她可以无拘无束……”
方芹抱臂听着,闻言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了堆:“你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妈妈为你高兴,以后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请你和你朋友吃顿饭,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你的好朋友呢。”
“……好的,妈。”方逾头皮发麻。
等方芹回到了客厅,方逾才舒了口气,她转头望着礼物,眉眼又弯了弯。
不过距离谈云舒说的“下次”又过去了四天……
方逾坐在床边看着她跟谈云舒的
聊天记录,再度压下心里升起的一点点不安来。
她不清楚自己的不安来自于哪里,难道是因为谈云舒的若即若离吗?
她们没有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在网上聊天。
但当她们处在一个空间的时候,交流就会变多,也会自然许多。
可能谈云舒只是不爱网上聊天,谈云舒的活动有很多,跟她不一样。
方逾又释怀了。
只是没想到,6月1号的晚上,方逾听见了门被叩响的声音。
今天方芹去谈家工作了。
那么能来敲响她家门口的,只会是谈云舒。
方逾打开了家里的双重门,果不其然,在她家门口站着的是她想念的人。
楼道声控灯不怎么亮,谈云舒的长睫微微覆着,投下一片阴影,等听见开门的动静了,她才撩起眼皮,看向表情带着意外的方逾。
方逾闻见了空气中的一股酒味。
淡淡的,不是很浓郁,再一看谈云舒不那么清明的目眼神,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谈云舒上次是在酒后给她打电话,这一次竟然是酒后来当面找她。
方逾拿起地上的包,又伸出手扶住她,声音在楼道里有着浅浅的回音:“怎么喝酒了?谈云舒。”
谈云舒抿唇盯着她,没有答话。
方逾把人往房间里带,又忍不住问:“没有酒驾吧?可不能酒驾……”
“找了代驾。”
“那就好。”
两道门关上,方逾的腰就被谈云舒抱紧了,新鲜的带着酒气的谈云舒把脸埋在她的颈侧。
两人的身高不对等,谈云舒这样圈着她,轻而易举。
方逾整个人都有些绷着,但一想到是谈云舒,她又松了松自己的神经,轻拍着谈云舒的背部,什么也没说。
两人就在这狭小的门口抱了一会儿,谈云舒才解开自己的双臂,下一秒,她偏过头,凑过去亲着方逾的嘴角。
她卸了美甲的指尖轻抚着方逾的脸,又带着哑意地再次道出那句话——
“你是我的,方逾。”
末了,她又落下两个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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